替你三姐好好教訓你,讓你知曉什麼叫做天高地厚。”殷離冷了嗓音,大手便拳成爪直取詩君雅脖頸而去。
“她是該好好教訓,不過你沒有這個資格。”冰冷的男聲低低的響起,那嗓音壓得極低,透著幾絲疲憊和沙啞的味道,殷離的手在伸出的瞬間僵硬在原地,就覺得身後一股極寒徹骨的危險氣息,整個身子瞬間麻痺掉動彈不得,前所未有的恐懼從身體每一個細小的縫隙直直鑽入骨髓當中,那種致命的危險和麻痺讓殷離瞬間回過神來,卻在見到身後之人微微詫異,“是你……”
“大皇子不必在意,我只是來帶個喜歡招惹麻煩的人走……”桑落低低的開口,眉目清雅,目光乾淨,嘴角始終擎著一抹淡若春風的淺笑,及地的髮絲隨著陰冷的風微微拂動,在黑暗靜謐的死牢裡猶如從天而降的天仙,渾身透著一股令人耳目一新的靈氣,面對殷離眼中的詫異和敵意也是一臉的淡笑,好似他一直站在那裡一樣。
後來殷離與桑落說了什麼,詩君雁都聽不清楚,一直出了大牢她都覺得一切尚不真實,她以為桑落不會來,她以為……心中既是高興又是忐忑難安,他到底是來了,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在他心中自己並非是可有可無。
“便篤定我會來……”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詩君雁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抬起頭顱,果然見到桑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住了腳步,似乎在等她回答一樣,又似乎有些等不急,轉過頭顱,剛好對上詩君雁那傻愣的樣兒,好似心情頓時不錯,連那眉眼裡是疏離之氣也少了幾絲。
詩君雁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以為即便桑落不生氣,至少也不會想再理會她,那個男人最討厭麻煩,最討厭別人想要算計他,掌控他,而她兩樣都佔全了。
“我沒有想過……”半響之後詩君雁方才緩緩低下頭顱輕聲說道,那嗓音細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她哪裡敢想,對桑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奢望,是奢想,她從來不敢妄想,只是想為自己再爭取多一些,哪怕不可得。
“便篤定我會來。”桑落再次低低的開口,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聽到詩君雁的話語還是他執意要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
詩君雁微微垂著頭顱,鬢角散落幾縷髮絲,夜風起,那髮絲輕輕掃過那女子略顯乾燥的紅唇,似乎有些瘙癢,那女子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白希的指尖撩開那凌亂的髮絲。桑落原本落在詩君雁臉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了幾絲,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鬆開。
“沒……”詩君雁頭顱低垂了幾絲,轉而微微側過眉目落在未知的遠方,似乎以為桑落動了怒,“我只是在想我本來就沒有得到過,大不了就一直得不到,我不想你忘了我,哪怕是責備著我也想你記著我,我知曉你最不喜別人威逼你,最不喜別人纏著你,而我把你不喜歡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樣你該不會忘了我吧。”詩君雁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開口,神色淡然,平靜的眸子滿是無奈。“我……”
桑落只是靜靜的聽著,冥冥之中彷彿有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桑落,那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純粹,唯一的陽光,若然失了你將終身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孤寂中無法自拔,只是這樣真的好麼。他去過一趟南夷,也終是知曉那個女子這樣做的理由,他以為情桑死了後,他此生都不會再觸碰任何的情感,可是這麼一個小女子卻總是有辦法攪亂他的心神,讓他無法像以前那樣漠然的轉身就走。頭小在袍。
“雁子,我有何好。”桑落軟聲問道,那樣輕柔的嗓音在靜謐的夜色裡分外的撩人心魂。
“哪裡也不好,就是順了我的眼,我的心。”詩君雁伸出手抱住桑落的腰身,感覺到那男子渾身僵硬,手上的動作愕然緊了幾絲,她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不對,她現在只想順著自己的心走,“桑落,順著自己的心走,哪怕你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