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感激涕零的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麼”詩豔色的嗓音愈發的清冷,眸光落在殷離的身上盡是疏離冷漠的光澤,“既然一切掌控在你手中,你何必如此快的帶走我,讓殷秀與殷祁對上不才能如了你的願,殷離,比起一年前,如今的你更加的心思狠戾,當初你還只是利用了一個我,現在,連你母后兄弟都沒有放過。”
這一層她在思韻樓碰到雲若煙尚有些詫異,原本以為是殷離想要見自己耍了些小心思,只是沒有想到其中還牽扯上了殷祁,然後她又以為是皇后雲若煙與殷祁聯手,如今這麼快被殷離帶走,一切都明瞭,幕後之人還是殷離,轉了如此大的彎,為的不就是殷祁與殷秀對上,只是殷離不該如此快的帶走她。
“你以為我不清楚,可是殷祁竟然想對你……”殷離嗓音戛然而止,他是縱容了母后和雲若煙的動作,是想要殷秀和殷祁兩敗俱傷,然後牽扯上詩家,他再出面讓君兒對他改觀,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唯一沒有料到的便是殷祁竟然對君兒存著非分之想,那時候他竟然不惜親手毀了自己的計劃不顧一切的將這個女子帶回,甚至沒有想過接下來的後果。他以為君兒猜不到,也是,這個女子如此聰慧,又豈會不明瞭。
“利用便是利用,殷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後悔了,到頭來你依舊沒有忘記利用我。”詩豔色冷笑出聲,臉上盡是諷刺的淺笑,這個男人就是她曾經的丈夫,她用盡心思喜歡的男人,真是可悲,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她毀了自己,毀了詩家,忽略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掩藏了真實的自己,如今想來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傻氣,幸好還來得及,幸好在她那般不堪的時刻她還能夠遇上一個殷秀,貼著肝溫的位置,暖如春夏。
“我……”殷離臉上盡是疼痛之色,“君兒,我只是想要留下你而已,君兒……”那話語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至少在那女子澄淨的眸子裡他的解釋異樣的蒼白虛弱。
“殷離你永遠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是傷害也能夠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給人當頭一棒再給人一顆甜棗,這樣就一切都算數了麼。”詩豔色微微眯上眸子,似乎不欲和殷離多說。。
“君兒,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就當我求你。”殷離軟了嗓音,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女子那清冷的模樣分明就是已經無法挽回,“我知道是我沒有珍惜你,可是我後悔了,我是真的後悔了,君兒,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的身邊。”
“你的感情太多雜質,太骯髒,我要不起,自認為沒有那個福分和命來承受。”詩豔色此刻已經背過身子,靜靜的凝望著窗外盛開的千樹梅花,當初每逢冬日最愛斜倚在這軟榻之上,看那梅花盛開的嬌豔,而此刻就覺得滿眼都是傷,都是不堪回首的記憶。“而且,殷離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夫妻情分早斷,我一直以為我此生便只有一個殷離,此生白首不相離,奈何終是一場鏡花水月,那封休書,早已將你我之間的牽扯斬斷的一乾二淨。”
白首不相離,那句話幾乎如同劇毒的藥,從殷離的喉嚨一直毒入骨髓,大手微動,觸碰到懷中堅硬的存在,他本來想在兩人複合的時候重新將當初的定情之物再送給君兒,如今哽塞在胸口,好似牴觸著一把致命的刀如何也拿不出手。“君兒……”在本笑眸。
“殷離,你曾經要什麼我有不給過,我爹爹早已同我說過,待到我懷孕時便將詩家權勢財產一般送於他未出生的外甥,殷離,詩家的權勢,天下,我,那個時候哪樣不是你戳手可得,你疑心太重,眼中只看得到自己,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詩家,你眼中只看得到那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