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定然不會讓自己受傷,因為她擔心,她哭泣,會讓他倍加的疼痛。
“你不心疼我心疼。”寒遠素拿出了公主的氣場,不顧詩君翼的彆扭硬是讓將軍大人脫了衣服,一看寒遠素眼眶又潤潤的,大大小小的傷,新傷舊傷佈滿了那精壯的胸膛,有的歲月已久只剩下小小的粉色印記,有的可能傷的太深,哪怕已經完好依舊猙獰,特別是胸口的位置,那裡有個箭疤,直至貼著心臟的邊緣,即便她未看見也知曉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危急,而新傷是在小腹之上,此刻皮肉翻開鮮血淋漓,顯然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下連紗布都未裹上,才會被寒遠素那麼一撞就裂了開來。
詩君翼見寒遠素又紅了眼眶,當下急急忙忙的便欲將衣服拉上,寒遠素瞪了他一眼動作有僵硬的不敢再動,大手輕輕的摩挲著那女子的眼角,“素素,素素……”低低的嗓音似帶著濃濃的寵溺,他顯然不會說些安慰人的甜言蜜語,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卻似包含了他對這個女子所有的疼與寵,詩君翼承認他此刻也是個俗氣的人,見那女子如此關心自己,一邊心疼著,一邊心底又是竊喜的,如同昨夜裡那女子抱著他軟軟說喜歡他,說要做他的新娘,叫他相公時一樣,明知於理不合,心中卻仍舊是高興的,高興的甚至可以將自己固守的禮數置於一旁不予理會。
寒遠素打來了水,又拿了傷藥和乾淨的紗布,本來想說幾句斥責的話語,可是見詩君翼滿臉焦急,又是心疼的模樣哪裡還捨得開口,原來這個世間當真有那麼一個人,是你連半句重話都會捨不得的存在,會讓你甘願為他做任何的改變。
詩君翼饒是一貫強硬作風,甚至是霸道強橫的,可是在公主大人面前永遠是弱勢的,無論是寒遠素的嬌俏,還是那女子的淚水都是他致命的傷,當下乖乖的坐著任由寒遠素替他清理傷口,這點小傷他其實是不放在眼底的,上了戰場,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更重的都有,以往只是隨意擦點藥,可是……詩君翼微微低垂著頭顱看著那女子專注替自己清理傷口的模樣,眼眶和鼻頭還是紅紅的,滿臉都是心疼之色,那動作小心翼翼,好似他也成了那易碎的珍寶,如此被人珍惜心疼著,還是比他嬌弱,甚至在他眼中脆生生一捏就碎的丫頭,詩君翼突然就生出一股想要將她立馬娶回家的念頭,他並未想過一生不娶,但是婚姻在他心底一直都是例行的公事,只要對方溫軟賢淑,娶誰都一樣,如今他才知曉,若是成親定是要找一個雙方都互相喜歡的,像是素素這樣的女子,有些矯情,有些任性,有些霸道,大抵時候都是溫軟動人的。
寒遠素清理完傷口上了藥,拿起紗布一圈圈小心翼翼的纏好,纏紗布臉頰難免會觸碰到詩君翼的胸口,這是頭一次寒遠素沒有生出促狹心去撩撥這個男人,直到包紮好方才抬起頭顱,澄淨的眸子直生生的撞入了詩君翼的眸底,那黑眸似乎異樣的深沉,沉到讓寒遠素心砰砰直跳。
“素素,傻丫頭……”詩君翼淡淡一笑,這種溫軟,這種寵溺哪怕是他最疼愛的妹妹都未曾享受過,他一生耿直漠然,自是說不出那些矯情的話語,原來不是不可以,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寒遠素卻突然低垂下頭,女子嬌軟的紅唇輕輕落在詩君翼那些陳舊的傷口上,時而伸出舌尖輕輕地舔,暖熱,溫和,像是初冬的暖陽,溫溫和和讓人渾身舒爽,詩君翼渾身僵硬,似不敢相信,若然放在以往他定是會義正言辭的退開寒遠素告訴她這樣有違禮數,只是如今,像是被這女子撩撥的狠了,又像是那溫柔太黏膩讓他無從拒絕。素素只是在心疼他,強壓下心頭的曖昧旖旎思想,將那女子抱坐在腿上,大手捧起那女子的臉頰,見到那眼底的晶瑩又是一疼,微微俯下頭顱唇瓣印在寒遠素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