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外的公孫止打了個寒戰,“王爺,有人求見詩姑娘。”
馬車簾幔被一直修長白皙的手重重的掀開,殷秀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外單膝跪在地上之人,好看的眉目緊蹙了幾分,眉眼裡的怒意愈發的深濃,微微張著的唇瓣露出滿嘴染血的牙齒,公孫止一見驀然呆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
“做什麼?”殷秀的聲音冷的跟塊冰一樣,臉色也陰沉的可怖。
那侍衛有些膽怯的嚥了口口水,“太子囑咐屬下給詩姑娘送來了傷藥。”說完雙手奉上一翠綠的瓶子。
殷秀本來就尚在怒意當中,不說還好,一說立馬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渾身都拱起來,寒毛倒立,“拿過來……”又陰又沉的嗓音冷冷的響起。
公孫止有些詫異,王爺這麼好心會要別人贈送之物,而且剛剛王爺在裡面是做了什麼,怎麼會弄得滿嘴都是血。
“是……”那侍衛捧著那翠綠的藥瓶遞到殷秀的面前,殷秀白皙的大手輕輕的捏起,風起撩起那墨色的長髮輕輕飄蕩,大手一抖,價值千金的藥瓶跌落在地,淡淡的清香瀰漫開來,“風太大了,吹的本王手抖,回去告訴太子本王好意本王心領了。阿止,還不走。”
“好……”公孫止萬年如一日的冷漠神情上難得浮起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王爺幼稚起來還真是沒邊沒際的,風大了,這也能夠算是藉口麼,當著以為自己是弱柳扶風的美人麼
馬車遠去,只留下那侍衛一臉呆若木雞的看著那摔碎的瓷瓶,風太大了,風太大了,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然後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要是這麼回去和太子爺稟告的話,太子爺會不會認為他是在胡編亂造。。
殷秀折回馬車的時候,詩豔色就那樣靜靜的斜躺在馬車打造的小床之上,一隻手腕微微垂著,鮮血尚未止住,一滴滴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如同三月枝頭盛開的桃花,分外的嬌豔好看,臉色蒼白如紙,好看的眸子緊緊的閉著,臉上唇上脖頸上,滿布的齒痕又深又狠,襯著那蒼白如紙的面容愈發的觸目驚心。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殷秀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要以為躺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具無聲無息的屍首,心在那麼一瞬間像是被一隻手死死的扼住,又酸又疼,心底驀然有些後悔,他和一個小女人置什麼氣。
“阿止……”殷秀再次掀開簾幔,等到回過身子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精緻的瓷瓶。
小心翼翼的撩開詩豔色輕紗覆蓋的手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靜靜的出現在那本該白皙無暇的手腕之上,殷秀臉色愈發的難看,這個女人是怕自己不會殘廢掉麼,心中惱怒,動作倒是輕柔了起來,悠悠的嘆息聲在唇齒間縈繞,洗淨傷口,上藥,包紮,從頭到尾殷秀都是一臉的陰沉,詩豔色迷迷糊糊睜開眸子便見殷秀低垂著頭顱替自己包紮傷口,臉色依舊鐵青,似乎還在生氣。
“若然有下次,本王非要廢了你的手,你不知道躲開麼,殷離哪裡需要你的保護。”殷秀並沒有抬頭,卻好似知曉詩豔色已經甦醒一樣,聲音又冷又利。
是不需要,“分明知曉是試探,若然戲不做全,只怕會節外生枝,你我現在都沒有與殷離作對的本事。”詩豔色的聲音很是虛弱,淡淡的響起,透著那麼一股子江南煙雨的氣息,她這麼做,一來是斷了殷離對她的猜忌,二來也如同殷秀所說,她想接近殷離。
“本王的事情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即可。”殷秀的口氣又臭又硬,“殷離再是權勢滔天,他也不敢輕易動我,你當本王是軟柿子隨便揉捏的麼。”這個女人竟然為了避免殷離懷疑她是他故意送到殷離身邊的人,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算我自作多情,反正大部分原因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若然王爺看不順眼,大可不理會。”詩豔色神色冷了幾絲,他們本來就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