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踩在殷秀的腳尖之上,殷秀吃痛,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顫,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溫軟動人。
“咳咳……”詩靜軒低低的咳嗽聲悶悶的響起,詩豔色趕緊垂下頭顱,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被家長髮現後一樣。
“雁兒呢。”白落落見自家女兒那一臉受怕的模樣頓時扯開了話題,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個飯,也要擺了臉色,就不知道君兒自小最怕的便是他冷峻著一張臉氣勢逼人的模樣,而且這君翼和君崎也跟著起鬨。
“雁兒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估計這幾日便會抵達。”詩君崎低低的開口。
殷秀見詩詩頭都要埋到碗裡去顯然在不好意思,頓時細心的替詩豔色佈滿,他不夾菜還好,一夾菜詩家幾個男人的臉色便越來越黑,黑的他都要以為自己往詩詩碗裡面夾的是毒藥了。他娘幾得。。
“孃親,你身子尚未復原,我讓廚房燉了靈芝湯滋補,你嚐嚐看味道如何。”殷秀接過丫鬟端上來的藥膳,一臉淡笑的遞到白落落的身前。
白落落一下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聲孃親喊得她從頭涼到腳,特別是身邊坐著是幾個男人那眼神恨不得將殷秀給凌遲處死一樣,偏偏殷秀好似沒有察覺到那幾道殺人的目光,依舊一臉溫軟的笑意。這君兒究竟和凌王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頭疼。
“你跟我出來……”詩靜軒驀地站直了身軀,走出幾步又迴轉過頭,“今日君兒的房間就在我隔壁。”說完高大的身子快步出了廳堂。
詩豔色投給殷秀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見殷秀依舊一臉的迷惑不解,頓時微微側過頭顱貼在殷秀的耳畔,“詩家家教甚嚴。”低低的幾個字淡淡的響起,顯然在提醒殷秀,待會兒得見招拆招不要惹怒了爹爹。
“孃親幾位哥哥慢用。”殷秀有禮的起身微微頷首方才跟著詩靜軒朝著廳堂外的方向而去。
一旁候著的公孫止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凌王麼,那些繁文縟節是從哪裡學來的,他都有種錯覺,凌王在詩家人面前就一個看臉色討好行事的小廝,一不小心就被詩家人給踢得遠遠的,看來要迎娶詩家的寶貝還真是不容易,誰說不是呢,這凌王分明就是要挖詩家心口上的一塊肉,誰願意讓人將心頭肉這般容易的挖走啊。詩家啊,不愧是滄祈第一家族,那高傲的模樣與凌王有得一比,只不過現在凌王顯然矮了不止一截,看來凌王是真的愛慘了一個詩君雅了。愛的面子裡子都不要了,就巴著那個女子,千方百計的不肯放手。是不是這聰慧過人的詩君雅就是被自家王爺的無賴給黏的甩不掉的。
“君兒,你扶孃親到房間去。”詩靜軒走了,白落落頓時也沒有心情再吃東西,何況她的女兒都變成現在這番模樣,除了從詩君翼和詩君崎口中避重就輕的聽了些,並不完整,靜軒也不同她細講,分明就是擔心她身子弱,隱瞞了很多事情,即便他們不說,她也能猜到,她的女兒定然經歷過死去活來一般的痛苦。
“好……”詩豔色乖巧的應道,“大哥二哥,我先扶孃親回房休息,老管家,麻煩你待會兒讓丫鬟送些清淡的東西到房間來。”
“是……”老管家點了點頭。
詩君翼和詩君崎對望了一眼倒是沒有開口多言,徑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孃親……”房內詩豔色頭顱靠在白落落的腿上,整個人坐在地毯之上,如同還是詩家女兒時一樣,那個時候她也時常這般同孃親撒嬌。
“這孩子倒是越來越孩子氣了,也不知道是誰驕縱的。”白落落寵溺的撫摸著詩豔色的髮絲,自從她的君兒嫁人之後,那驕縱,那孩子的嬌氣再也不見絲毫,此刻再見竟然覺得心中甚是感動。
“孃親,我哪有。”詩豔色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那話語黏黏膩膩更顯嬌氣,可是那女子眼神清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