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高大的身子繃緊在原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辯之人,碰上殷秀這樣的無賴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管他說什麼,殷秀都當做是自家人無聊的爭辯了。
“殷秀,我詩家此生定不會與皇家有半分牽扯。”詩君崎靜靜的凝立在原地,臉上盡是冷漠的神色,聲音不大,神色卻異樣的認真,“若然你想要這個天下,我詩家可以傾盡全力幫你,但是前提是君兒與你一點干係都沒有。”
“這天下若我殷秀想要還不是囊中取物。”殷秀嗓音清冷了幾分,單薄的身子靜靜的凝立著,卻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好似他這麼說了,便定然是真的。
詩君翼和詩君崎對望了一眼,這樣的殷秀渾身都透著那麼一股子天生的王者霸氣,好似只要他想便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說到底幾個皇子中唯有殷秀他們是不熟悉,少年時候的殷秀太過高傲,長期在外幾乎未見過面,回了帝都,殷秀則是花天酒地,夜夜笙簫,他們自然也是看不上,可是這樣的殷秀當真應了爹爹當時無心的一句話,那七皇子才是人中之龍,只可惜……可惜什麼爹爹沒有明說,那時候他們聽聽也就過了,並未放在心上,本以為是此生都不會有牽扯的人,哪裡想到今日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我只要詩詩,我知道這比要你們詩家的全部還要來的重要,可是我可以向你們承諾此生我定然不會辜負詩詩,只要我殷秀在一日,詩詩必定幸福無憂。”殷秀突然凝重了臉色,“至於這個天下我無意,滄祈這片土地太汙穢了。”
“憑什麼讓我們信你。”詩君崎低聲說道,他是不同意思,千般萬般的不同意,可是最重要的還不是君兒的想法。他的妹妹受了那麼多的苦楚,上次見面連眸子裡都帶著痛苦,可是此次見面,君兒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絕望和痛苦。他求什麼,求的不就是詩詩幸福安好。
“只要大哥二哥肯給我時間。”殷秀啞聲說道,詩家大哥性子嚴謹,按部就班中規中矩,詩家二哥聰慧過人,心思深沉,與其自己在這裡謀心機,還不如坦誠對待或許更加能夠得償所願。
詩君翼和詩君崎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要他們將詩家的心肝寶貝嫁給殷秀心中實在是不甘願,撇開殷秀的身份不說,但憑他是殷離的弟弟,已經夠讓他們直接否決,可是殷秀這般的開口,加上君兒,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只是冷著一張臉半天沒有開口。
“此事等到爹爹與孃親出來再商議也不遲,想必大哥和二哥也有了計劃,不如我們一起籌劃籌劃。”殷秀知曉詩君翼和詩君崎已經退了一步,以他們對詩詩的寶貝能夠退一步已經足夠了,若然逼得太急,只怕他們會直接翻臉將詩詩帶走,那時候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反正詩詩就是他的。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想子沒翼。詩君翼和詩君崎對望了一眼頓時點了點頭,殷秀既然不提他們自是覺得甚好,而且他們還沒有和君兒好好談談,孃親身子弱,爹爹孃親那邊自然也是片刻都等不得,他們甚至都有想法去劫獄了,既然殷秀說的如此胸有成竹聽聽也無妨,原本還囂張跋扈的氣氛瞬間平靜了下來,三個對立的人此刻圍坐在了一起。
另一邊,詩豔色和寒遠素坐在涼亭內,享受秋日難得的溫暖和靜謐。淡淡的茶香瀰漫,詩豔色不愛茶的苦味,喝的則是溫熱的牛奶,寒遠素見了還為此偷偷笑了幾遭。
“詩姑娘,太子妃求見。”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朝著詩豔色恭敬的福了福身。
“就說凌王不在,不見。”詩豔色此刻心情好得很,沒有時間去與雲若煙那個女人周旋。
“太子妃求見的人是姑娘,她還說事關天府的事情,姑娘一定會見她。”老管家低聲說道。
天府,那不是殷離關押重犯的死牢麼,她來找自己又是為了哪般,莫非……詩豔色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