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棋局中一顆必下的平常之子。她等著的可是接下來地大混戰。
太子新婦柳博謠自新嫁以來相當安分,雖然東宮只有她這一房,卻不曾見她在宮裡招搖,甚至給人的感覺像是空氣,若不是每日必來請安地話,金云溪到還真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這女子很懂事,或者說城府極深,為此她還特地觀察了她一段時間,在確定了她是真正的生性淡薄之後才安下心來,畢竟打小就是在宮廷里長大的,深知後宮不靜對朝政的影響有多大,即使當年她在魏宮時也並不是安分守己,可人都是到了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此刻她身為君王,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宮裡養老 虎。
到了此刻她才有些佩服尉遲尊,當年他後院裡養得可只只都是猛 虎,一不小心可是要吞人地。
柳博謠只是平常之姿,論長相,甚至比不得金云溪地十之六七,就算她如今已近不惑,其容依然靚麗,難怪凡州百姓提起她時,多以美天子喻之。
自從生擒了 國敬文帝,逼其簽下入盟南嶽的國書之後,雖說一時間還改不得口說 國是南嶽的屬地,可事實畢竟已為南嶽所有,只差一個形式上地說法而已,只待時間推移慢慢演變便可,到也算是圓滿落 幕,這些事一落幕,金云溪也相對地緩過了神。
其實悠閒也不能算是什麼好事,她的心痛病反倒更嚴重了,不為別的,光是閒下來想起鍾離蓮就已經夠受得了,更別提隱帆多次探
未果。這一切怎能不讓她著急,北南自從上次私訪之 待了兩天,在確定朝廷上的事情不急之後,又匆匆出宮,因為與遊牧族接壤之地出了點事,他請命去解決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跟遊牧族結好,不過這一切到也很讓金云溪欣慰,畢竟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未來。只是苦了兒媳,據她猜測,他們夫妻倆怕是到如今都還未同房吧,她到也管不了這些,或許這也有遺傳?畢竟她跟尉遲尊當年也是等了好久才圓房。
“北南這幾日便可到凡州,你也準備一下吧。”趁著柳博謠給她梳頭之際,跟她通一聲,畢竟是自己的丈夫,還是要打扮一下的,這段時間她也看得出來這孩子生性淡薄,不免讓她記起了皇嫂,雖然並不全 像,可那份喜愛之感已生,兩人到是親近了不少,這丫頭時常還會趁著請安之際幫她梳梳頭,陪她聊聊天,到是給她解了不少悶。
“是。”只是應著,也不多說什麼,柳博謠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並不招丈夫喜歡也是個事實,從進宮那會兒她就知道自己的日子應該怎麼過,她並不奢望,也不強求,只是單純地欣賞著這對傳奇的母子。
嘆口氣,看得出這丫頭也沒那份邀寵的心,到是她多事了。她是因為自己的姻緣不順,所以希望兒孫們能好一些,起碼可以彌補一下她這個缺陷,可看這個樣子,像是很難啊,一個無意,一個無心,湊到一起能成個圓嗎?
“陛下,朝會的時辰到了。”女官們垂手侍立,好久沒上晚朝,她到拿捏不住時辰了。
人人都想爭這把萬人之上的交椅,可誰又知道這把椅子到底有多難坐,莫說孤家寡人的寂寞與孤獨,就是每日的早晚朝會、成堆成片的奏摺也夠讓人受得,更別說還要面對整個南嶽最棘手的事件以及各朝臣的明爭暗鬥,別以為南嶽朝廷裡有多太平,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有派別,這是事實,不過她到是很喜歡他們在她允許的範圍內爭鬥,這樣她才能更好地掌控朝局,平衡各方的勢力。帝王之道在於用人、用勢、博弈,以人治人,以局勢平勢,這才是上上之道,她很好的遺傳了父親的統御藝術,這是兄長金宏對她的評價,後被金非收錄在了她的《金氏女論》裡。
朝會一如往常,並沒什麼大事發生,寂靜地讓人有些不適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盛圖這幾日告假,據說他師妹的丈夫病逝,他幫忙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