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才教你能哭,怎麼這會兒就真哭了呢?”碧蟬皺起眉。說真的,她娘就是個愛哭的美人,所以她實在看不得美人垂淚,只得舉雙手投降。“哎呀!別哭了,再哭我可不幫著撮合你和崇之哥哥了。”
“你要幫水芝?”泓義更是訝異了。
“怎樣,我說幫她你是有意見不成?”碧蟬雙手叉腰,臉上的表情威脅性十足。
“聽堂哥說,我還以為……”泓義的話才說到一半,連忙用手捂住嘴。納藍皇兄一天到晚在吃凌崇之乾醋的事可不是能說的話題,要是不小心一點,把不該說的話全說了,他遲早被人扒光衣服去碳烤。
“他說什麼?”碧蟬輕蹙一下眉頭,旋即像是在揮開什麼討厭的事般說:“算了!他大概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好!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她拍胸脯做保證。
“什麼事包在你身上?”她的話題轉得這麼快,泓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碧蟬回答,“就是你水芝妹子和崇之哥哥的事。”
“我……”水芝張口無言。
“你要幫水芝?在我們這樣對你之後?”泓義不敢相信。碧蟬入宮這幾年,他們三兄妹因為各有各的原因而冷落她,沒想到她非但不記恨,還願意反過來幫水芝,想想他還真覺得慚愧。
“你們有對我怎樣嗎?”言下之意,過去的一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面對她心無芥蒂的笑顏,那靈動的雙眸讓她原本平凡的臉剎那間閃著動人的神采,讓泓義幾乎看得有些呆了,他和水芝不禁交換了慚愧的一眼。
也許納藍堂兄會對碧蟬這麼特別、並不是一件那麼難以明白的事情了。
“蟬兒,你有事找我?”
凌崇之接到碧蟬請人傳來的手諭之後,雖然心中有著疑問和不解,他還是依指示來到太清池的池畔。
“崇之哥哥,我請人沏了壺好茶,備了兩、三樣小點,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碧蟬起身拉著凌崇之面對滿池的蓮花而坐,趁著他沒注意的當兒,她偷偷向他身後的樹叢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蟬兒,今天怎麼這般費心,有事我們在攬經閣談就好,何必這麼費事呢?”凌崇之搖搖頭,但還是依言的坐下,並接下她遞過來的小點。
“崇之哥哥,你看這池裡荷花開得正是時節,如果蟬兒沒記錯,崇之哥哥最愛的便是那一身淡雅的清荷。今日我看這荷花開得正好,便自作主張邀崇之哥哥一同賞荷。”
凌崇之輕啜一口好茶。“蟬兒有話不妨直說,我想,這不單只是賞荷這麼單純而已吧!”他眼中淨是瞭然的神色。他是看著她從小長到大的,他知道,若不是真有什麼事,蟬兒這丫頭斷然不會花時間在看書之外的事物上。
“崇之哥哥,你還真是瞭解我,怎麼知道我不只是邀你賞荷罷了?”碧蟬吐了吐舌頭,笑得有些不自然。
“好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凌崇之等著她把話說出來。
“崇之哥哥,你看到池中那一朵最大的紅線翠荷嗎?就是最大最美、把整池荷花都比下去的那朵荷花了嗎?”
池中心水瓢大的大荷花,傲然的聳立在整池的荷花之中,那不偏不倚的高雅姿態,硬是把這御花園的花草皆比了下去。
“真是美!”凌崇之亦讚道。
“蟬兒想採下那朵荷花,可那荷花在池中心……”碧蟬把眼光由荷花的方向調了回來。
凌崇之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何必採下,在池中不也美?”
“有花堪折直須折。崇之哥哥,你說是不是?”碧蟬笑看著他。
“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你這丫頭總是有理。”話才方落,凌崇之便似大鳥凌空而起,身形一躍,連連幾個荷葉輕點,瞬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