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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起,除去鞋襪,破開發髻,仍是一無所獲。心中驚懼,狂怒再起,幾把扯爛他衣衫,正要抬足將屍身踢飛,腦中靈光一閃,重又俯身,伸手捏開他牙床,見符子目舌下含了豆大的藥丸,小半已化。老者大笑:“果然……”突然一陣眩暈,涕淚俱下,只覺如萬針刺目,如吞炭飲火,知道自己一番打鬥更兼心緒波動,毒氣只怕已深入藏府,當下也不避髒淨,慌忙取出藥丸納入口中。

跛足老者盤膝於地,真氣護住心脈,待口中藥丸盡溶,導引藥力散入毒氣所在,不到一個時辰,心中煩惡大去,全身汗溼,知道已無性命之憂,只是神乏力疲,口渴更甚。想起路邊茅屋,不如前去討口水喝,順便借宿一夜,毒傷有變,也可讓那人家聽自己使喚。打定主意,站起身來,只覺手腳軟綿綿地有些不暢,稍運氣息,卻也並無大滯,精神為之一振,心道:“今日陰溝翻船,竟險些栽在一個無名鼠輩手裡,真是晦氣!他奶奶的,老朽神功蓋世,誰若不從,一掌過去便結果了他的性命!只怕這舊茅屋未必住得有人……”扛了磨刀短凳,一瘸一頓,緩步向茅屋巨大寂靜的黑影走去。

便在此時,一火如豆,燭光從茅屋窗後透了出來,發黃的舊窗紙上映出人影,磨刀老者一時竟看得呆了。

2…慕影(上)

磨刀老者見茅屋裡突然燃起燭火,心中暗驚:原來這裡竟早有人在!不知是友是敵,這許久竟不被覺察,定是武功高強之輩,自己體內殘毒未盡,真氣虛浮,如若爭鬥起來豈不大為兇險?此時轉身離開乃是上策,卻不免被人小覷,笑我老人家膽小如鼠,何況屋中人若蓄意與己為敵,只怕走也無用。然而剛才自己運功排毒之時,乃下手加害的最好時機,為什麼不見對方有絲毫動靜?心中躊躇,一時進退皆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夜深霧重,外面的朋友何不進來說話?”兩扇木窗“呀”地一聲推開,老者下意識裡曲起跛腿,短凳滑下肩膀護住身前,右手煙桿抄在身後,以防對方暴起發難。只見燭光溢位,照見細沙般漂浮游蕩的霧氣,窗子後面站著一個灰衣男子,四十歲上下年紀,雙手負在身後,氣度儒雅,神態瀟灑,令人一見傾心。男子身後方桌竹凳,桌旁還坐著一個白衣男子,兩撇髭鬚,三十歲年紀。

老者道:“深夜驚擾,還望主人見諒。老瘸子本是過路之人,只因錯過了宿頭,冒昧前來歇歇腳討口水喝,如有不便,就此告辭。”

只聽坐著的白衣男子冷笑一聲,中年灰衣人笑道:“此屋似已荒廢,我二人也是途經此處,暫時借宿,老先生請自便,不必客氣。”說罷,掩上窗子,轉身坐回白衣人對面。

老者見事已至此,再要推脫,顯見自己小器,只得推門而入。見屋內一張粗木方桌,兩條竹凳,已被那兩人佔了,牆角一口水缸缺了一角,缸底黑乎乎地似是存著有水,混濁骯髒,不知已陳了多少天,另有一條竹凳,折了一腿,橫在地上,其餘再無他物。老者口喝更甚,苦於無水可飲,見桌上擺著兩隻皮囊,自是那二人隨身之物,不知是水是酒,也不好開口討問,只得扶起斷腿竹凳靠牆坐下,暗自調整內息,自己的磨刀短凳卻是不敢稍離肩膀。

白衣人忽道:“楚師兄,我們帶的酒水甚足,可以分一袋出來,只是不知老先生是否用得著?”老者大喜,卻又怕酒中動了手腳,只聽灰衣人道:“荊師弟,非是為兄吝嗇,此種清酒外人飲之不宜,怎可胡亂贈予。”老者心中不悅,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顧自運轉真氣,只覺內力漸為充實,口中乾渴卻越來越難耐了。

白衣人又道:“楚師兄,那碧玉如意鉤究竟是何等物事,近幾年武林中沸沸揚揚,多少無辜之人為它枉送性命?”老者聽他提及碧玉如意鉤,心中正也有此一問,不由得留神注意。那灰衣人道:“荊師弟,你我二人下山之時,代掌門不是反覆交待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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