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件日暮長川仍是兀自運氣調理,便也不好去打攪他,只是將找到的牡蠣攤在了日暮長川面前的地上,而後便一動不動地盯著日暮長川。
她看著日暮長川的臉,忽而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日暮長川的情景,那時候的流海島上微微有些陽光,是在那沼澤邊的那塊難得的草地之上,她輕輕睜開眼睛,終於看到了一張難得的,與黑暗不相關的人臉。
那些被鎖在根牢中的黑暗的日日夜夜,在今天終於被那雙映著日影的瞳孔終結了,織田信子興奮地抱著日暮長川的肩膀,嚶嚶而泣。
而今天的長川只是有些冷漠地坐在自己面前,縱然織田信子心中的有如此多的心事,卻只能是以一個賭注為理由,而去愛他。
日暮長川調運氣息,過了半晌,胸中仍是一陣氣悶,不能激進,於是只能放下手中結印,朝著織田信子道:“謝謝!”
織田信子看了看日暮長川,終究不一言,下一刻,日暮長川將那牡蠣拿起來,想要開啟殼子的時候織田信子卻是忽然攔住了日暮長川,道:“慢點,我來!”說罷此話,織田信子忽而不自覺地想要拿過日暮長川手中的牡蠣。
她想,在家裡的時候,母親餵我牡蠣的時候,每次這樣我都會很感動,若是我也這樣對他,他的心中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想到這裡,她就要伸手去將那牡蠣取過來。誰知道日暮長川手中一動,牡蠣早就在自己手中拿得穩穩的,而後頗有些冷言冷語的調子說道:“我雖然受傷了,但是吃這東西,還不需要你來動手!”
織田信子猛然一聽這話,心中忽而多了些氣憤,卻是一惱,道:“不要我就不要我,你慢慢吃吧!”
說罷心中暗道:“我這是幫你救你啊,哎!”想到此處,心中鬱悶,織田信子猛然站起,對著日暮長川說道:“這地上的,你都給我吃乾淨啊!你看,現在天都要黑了,我可不想晚上還去給你找吃的!趁現在,我再去找找,淨顧著給你找,我自己都還餓著肚子呢!”
一說到這裡,織田信子氣憤地一叉腰,轉身走了。
日暮長川頗有些奇怪地看著信子的背影,不覺說道:“女人翻臉如翻書,看來真不是假話!”
織田信子氣憤地走到了礁石後面,濡女已經嬉笑著坐到她身邊,道:“怎麼,那男的不領你的請啊!”
織田信子掃了濡女一眼,道:“哼,他雖然是救了我,可是我這樣待他,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在家裡都只有孃親這樣待我我才會高興呢!”
濡女一看織田信子臉上的表情,卻是忽而一笑,道:“你果真有些意思,可知道,你孃親那般對你乃是母女而已,母女之間本無嫌隙,而那日暮長川卻是你喜歡的男子,男子從來自以為強悍,他今日受了傷,你卻這般悉心照顧,他心中自覺英氣失了,所以就不高興!他本是一個孤獨倔強的人,我看啊!還是讓我去吧!”
織田信子一聽這話,倒是愣住了,卻在下一刻,忽而身上被那濡女用什麼奇怪的手法一陣動作,霎時間就將她整個人給封住了,倒是耳邊還能聽到聲音,遠處的海潮一幕幕清晰在現。
化為織田信子的濡女,悄然站了起來,朝著日暮長川走去。
遠遠地,日暮長川兀自不動,此時的面色稍稍有了些緩和。濡女欠身坐到了日暮長川的身邊,道:“日暮君覺得身體如何?我看你的臉色好了不少!”
日暮長川沒現此刻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織田信子,卻是一笑,道:“那濡女的妖邪法術也不過如此,我看只需要幾日,我便能回覆功力,到時候便帶著你逃離此地!”
濡女面色不變,道:“可是若那濡女又要來追殺我們,應該如何?”
日暮長川看著遠方稀稀疏疏的幾顆星子,道:“到那時侯,若果真我還沒有恢復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