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耶雲就曾經聽過不少人自稱龍哥,這次劉洋洋派來“搜查”我的這位帶頭大哥也叫龍哥。據說龍哥在首都地下勢力中是比較懂事的一位,當然心狠手辣也數的著。我不知道劉洋洋找這麼個人來是什麼意思,反正我就坐在小旅館裡等著就是。
臨走之前很意外地被藤秋顏抱了一下,她說出了我認識她一來最真誠的一句話。
“我相信你會保護好自己……我還是想說,你要小心。”
我輕輕回抱這個曾經美麗又冷漠的女子,輕聲說好。
劉洋洋給我安排到一家在第五大街附近的小旅館,這種繁華地帶居然也有這麼便宜的旅館真讓人意外。我既然是在第五大街遇到舅舅一家人的,在這附近找到我的蹤跡算的上合情合理。
唯一比較意外的是在旅館房間裡坐下沒到半個鐘頭,就有人過來敲門:“帥哥,要不要找個美女親熱一下?”
好奇心作祟,我趴在門鏡處往外看,當時被嚇個半死。在耶雲的長期夜店生活我都沒見過長這麼醜的特種服務從業人員,那女人一臉濃妝,看年紀至少是我的二倍,出了聲音幾乎毫無優點。
比較奇妙地想起在帝國酒店的經歷了,那時候筱雨也是站在門口敲門,用的卻是投身理想的堅定聲音,最終我開了門。看來我內心深處仍是個理想主義者?
敲門聲最終停下,遠去。這麼多天來我首次一個人獨自坐在黑暗裡等待點什麼,心中卻殊無高興與期待。我仍在想著放浪師協會將會以何種姿態面對我這個從外地來的挑釁者,如果這麼打臉還打算吸收我進去,那隻能說明我的想象力太幼稚,放浪師協會已經做到了政治家們那種應有的成熟姿態。
我在黑暗中枯坐,彷彿當年那個孤獨躑躅街頭的可憐少年重回了昔日時光。艾爾西婭此時也悄無聲息,只留下我一個人靜靜等待,讓我有時間想念那些生命軌跡改變後碰到的朋友。
我很懷念他們,希望他們也懷念我。
這種傻*一樣的傷感情緒沒有在黑暗中揮發太久,又有敲門聲打破了我的沉思。那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帥哥,真的不要來一發嗎?”
果然是首都啊,連出賣身體的生意都能喊得這麼破廉恥。我裝作不在,結果門外這女人喊上癮了居然不肯走。在第十幾次的敲門聲之後,我終於忍不住跳下床去開門。**老子最煩這種打攪別人思考人生和理想的失足婦女了。
門一開啟,我沒看見那個唇膏和眼線快連到一起的女人,反倒看到一張有長長刀疤的臉,刀疤臉背後站著十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沒閒著,拿著各式能打人又打不死人的道具。
“我叫龍哥。”刀疤臉這麼跟我打招呼,聲音很威嚴,口氣也相當囂張,“你就是岑夢無?”
我看著這個應該是劉洋洋安排給我的男人,也不用做什麼心理建設,直接點頭承認道:“我是。”
“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龍哥的演技一般,只有氣勢看上去還不錯,“用幫你收拾東西嗎?”
我裝作弱弱地後退兩步,連提問的聲音都很小地問道:“那個……我能問一句是因為什麼嗎?”
“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龍哥臺詞背的不錯,隨即指使兩名手下過來看著我,“跟我們走吧,識相的就不會吃虧。”
我注意到剛才那個巨醜的失足婦女也跟在亂哄哄的隊伍裡,立刻明白了這位龍哥恐怕是個掌握著一部分皮肉生意的老大。劉洋洋找這麼個人來招待我,看來是存了心的想要看熱鬧。我左右挪動目光,希望在某個房間裡感覺到劉洋洋的存在。
艾爾西婭非常無聊地小聲提醒道:“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在走廊盡頭的房間。”
“用電子裝置看全程實況?”我想象得到劉洋洋一臉罪惡笑容的模樣,拳頭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