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在幕後下黑手的話,非揍得連他媽也不認識他。”
“匿名舉報的?”趙東昇理解牛保國現在心情,牛保國為了這件事情可是忙了不少天,如今臨門一腳了被人給攪黃了,心情的憤懣可想而知,他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sè地問道。
與市裡的其他國企不同,電器廠走的是自負盈虧的路子,除了前兩年市裡要向廠裡的正式職工發放基本工資外,市裡以後將沒有任何財政上的撥款,廠裡完全要靠自己的經營才能維持下去。
這也是為什麼機械工業局、電氣工業局和輕工業局不願意接收電器廠的主因,他們並不看好電器廠的發展,而一旦電器廠陷入困境,那麼他們將負責電器廠近百名職工的生計,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至於說電器廠的地盤雖然不小,不過那三個局卻對它都不感興趣。
這主要因為國內的房地產業還處於起步狀態,除了南方几個經濟發展快的沿海大城市和京城外,其他地方的房地產開發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記,這與國內目前的經濟水平和經濟形勢有關。
因此大家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土地在未來會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而快速增值,具有難以估量的潛在經濟價值。
況且國有企業的土地使用是有規定的,按照目前的社會環境,即使在那些沿海房地產開發已經起步的城市,它也是很難進行商業開發的,只能是一種擺設。
這也是為什麼機械廠會這麼大方,將那麼一大片的地盤分給黃州機械廠的原因,誰也沒有預料到他未來的潛在價值。
像黃州電器廠這種不要財政撥款的情況不要說在黃州市,就是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可以說是趙東昇的一種大膽的、史無前例的改革,那麼自然也就不能用看待別的國企的眼光來看待電器廠。
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電器廠的人當然有權追求更好的醫療保障,不過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下這麼做確實是違規了,這一點趙東昇也承認。
可是說電器廠侵佔國家的利益,這就是無稽之談了,電器廠的職工本來就享受醫療保障,只不過趙東昇想讓他們獲得更好的醫療條件而已,何來侵佔國家利益一說?
很顯然,有人在背地裡整電器廠,不想讓電器廠辦成這件事情。
“這個我不清楚。”牛保國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像這種人一般都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匿名的。”
想來也是,市裡怎麼可能將舉報人告訴衛生局,牛保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知不知道給衛生局打電話的是市裡的什麼人?”趙東昇沉吟了一下,望向了生著悶氣的牛保國。
“我一著急,忘了問了。”牛保國感覺趙東昇的話裡好像有另一層深意,於是不無狐疑地問道,“怎麼,你懷疑市裡面的人?”
“經過去年的那些事情,市裡面的那些人肯定知道我和張廠長之間的關係,一般來說不會因為一個匿名電話就徑直終止了咱們電器廠辦理醫療手續的,至少要先與咱們電器廠或者機械廠溝通一下吧。”趙東昇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向牛保國說道,“況且咱們辦理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掛靠在了機械廠,雖說做法違規,但不深究的話倒也說的過去。”
“你的意思是,打來電話的那個人是專門衝著咱們電器廠來的。”經過趙東昇這麼一解釋,牛保國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次市裡給衛生局打電話顯得太過唐突了,不僅不符合一般的工作流程,而且還非常不近人情。
怎麼說電器廠也是市裡的企業,適當的時候市裡還是應該照顧一下的。
“十有仈jiǔ是這樣的,不過咱們沒有證據,也不好說什麼,萬一人家是工作態度嚴謹呢?”趙東昇的眉頭微微皺著,冷笑著說道,“至於那個舉報的人!別以為打匿名就沒事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