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釁著九王爺的威嚴,卻雲淡風輕。
顧海與柳神醫俱感覺到九王爺在暴怒的邊緣了,兩人配合極默挈,柳神醫斜裡一跨,攔在了九王爺身前,向王芷兒道:“姑娘說說,要幫什麼人?”
王芷兒道:“我的大哥,王子欽!”
柳神醫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兒,行。”
他急急忙忙的答應,怕她反悔了,轉頭朝顧海道:“此事就麻煩顧侍衛了。”。
顧海拱了拱手,一閃身,就出了門。
屋子裡三個人,氣氛沉寂得可怕,柳神醫插在兩人中間,向李迥道:“王爺,您剛剛才把身子裡的毒控制住,還需要休息,不如先去歇歇?”
他怕攔不住他,九王爺可不是什麼君子,對女人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讓有潔癖的九王爺臨幸了,他可不想到處去找另外一個。
還好,李迥冷冷望了王芷兒一眼,一甩袖子,就往門外邊走了去。
柳神醫抹了額頭一把冷汗,心想以九王爺脾氣,能忍著不動手,沒出手取了王芷兒的性命,還真是少見。
回頭一望,王芷兒在床榻邊坐下了,順手拿起案几上的茶飲著。
那般的淡定自若。
柳神醫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真叫人弄不懂,處於這種情況之下,也象位坐鎮軍中的大將一般,王齊愷那樣的匹夫,能養出這種女兒,倒也少見。
他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王芷兒,應當好好兒查一查了。
花香滿月樓,是京師最出名的青樓,裡面的女子皆從全國各地收集而來,容貌才藝都是絕佳的,當然,這是男子尋歡作樂之處,從沒有女人來過,只有一種情形除外,流連花叢之中不回家的丈夫被家裡邊娘子帶齊僕役捉姦的,除了那種時侯,沒有良家女子無端端地進到這裡。
王芷兒垂了頭跟著顧海走進花香滿月樓內,她身上穿了男裝,裝扮成了小廝的模樣,顧海則是一身的青衣,普通商賈打扮。
顧海側過身子盯了一眼王芷兒,眼底全是不耐煩,“這等地方,哪是你能來的?我答應你的事,定會做得到,把你兄長完完整整帶來,你何必跟了來?”
初一開始,他還怕王芷兒扮成男兒模樣不倫不類,卻沒有想到,穿上男裝之後,她的氣質一變,卻是落落大方,全無柔媚女氣,倒讓他有幾分吃驚。
王芷兒道:“不是我不相信公子,公子今日從他們手上救了他出來,卻哪能時時跟著,護他一世?只有弄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斬斷了根源,才是真正救了兄長性命。”
顧海哼了一聲,“王爺要照顧的人,有誰敢從中插一槓子?”
內宅中的陰私,又豈是顧海這樣的人能明白的?再者,王芷兒對李迥的照顧可沒抱多大的信心,她也弄明白了,如果她要取了李迥的性命,王芷兒的原身肯定會出來阻撓,她和他相鬥,李迥沒有性命之憂,王芷兒原身就不會理她。
現如今的形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這個王芷兒原身也可憐,她佔據了人家的身體,再怎麼著,也要略微顧忌一下她。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花香滿月樓,才走到門邊,有侍者滿臉含笑地上前迎接:“兩位客官,今兒個可趕巧了,正巧咱們花魁月姐兒今兒擂臺選婿,正在緊要關頭,兩位進去,正當時侯。”
顧海拿出兩錠小銀子出來,一人丟了他們一錠,那兩人見他出手大方,臉上笑容更甚,殷勤地在前領路。
才進大堂,就聽見靡靡之聲傳了來,正堂中央,搭了一個木製的臺子,粉色的長毛地毯之上,一位臉蒙白紗的女子被兩名丫環扶著,嬌怯怯站立,她只站在那裡,便讓人感覺彷彿衣不盛體,那般柔弱嬌嫩,讓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