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可能!
陳留長公主的額頭開始一跳一跳地痛。
她忽地發現,王子欽那番話一出,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秦月退到門外,竟是無法阻止。
一句內宅**,便封住了所有人的口,剪除了她的羽翼,但偏偏,有九王李迥作鎮!
陳留長公主忽然間感覺,這天衣無縫的計策,其實也不是那麼完美,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掌控著王府,掌控了裡面所有的人與事,但此時,她卻有一種掌控不住了的感覺,可偏偏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大堂的門關上了,將原本明亮的正堂弄得有些昏暗,李迥的面孔也明明暗暗,“王大人,有什麼話,你便說罷。”
王子欽目光閃動,團團地打量開去,道:“既只有王府眷屬,便將簾子撤了,王爺您看可否?”
“準!”
李迥抬起眼皮,看清了王子欽的臉,忽想起上一次審案,不也是由簾子開始?
兩兄妹異曲同工?
他不由把臉轉向了另一側,正好瞧見王芷兒前面的簾子撤下了,露出張嬌若花靨的臉來,迎著他的視線,朝他微微一笑,目光恁地含有深意……使他身上生生又起了層寒毛……他忙把視線調回。
就是這樣,她老是這樣,又沒把他怎麼樣!怎麼他就感覺她正用眼神把他怎麼樣了?
此時,王子欽已開始陳述:“九王爺,請您恩准下官讓第二證人上堂,陳述案情。”
李迥沉著臉道:“準。”
陳留長公主額頭的抽痛還未曾消散,緩緩地道:“不知道事中大人這次要傳誰上堂作證?”
王秦月被趕了出去,可她還在麼!
只有由她親自動手了!
雖則有些偏離了她一向是借刀殺人的規矩,但這樣周全的計劃,半途而廢,卻不是她的性格。
王子欽微微轉身,朝著王啟兒:“請三妹妹上堂。”
王啟兒神色有些愕然,四周圍打量了一下,才緩緩步到堂中,行禮:“大哥,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傳我做什麼?我都說了,我只是失手而已,現在三姨娘既不是落樓而死,和我便沒有什麼關係了。”
王子欽道:“三妹妹不用緊張,我知道,三妹妹也是被人慫恿,一時衝動,才做下了此事,為兄要問妹妹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王啟兒一怔,“大哥請問。”
王子欽道:“三妹妹得知父親去了三姨娘那裡的那一日,三妹妹是否也出去了,也到了三姨娘那院子?卻因見到父親停留在那兒,這才沒有進去?”
王啟兒臉色一變,心想此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前幾日因珍珠之事,在王芷兒那裡受了氣,她原想著給老四一個教訓,把那次受的氣討了回來,沒想到看到了父親……反正那晚,她又沒做什麼!
她坦然地道:“不錯,我聽說四妹妹晚香玉羹做得好吃,便想討一碗來吃,姐妹間的走動,這也不成?我可沒進那院子!”
王子欽慢悠悠地道:“妹妹自是沒做什麼,可妹妹卻是站在那棵雞蛋花樹底下,直到父親離開……”
王啟兒又吃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妹妹這是承認了?”
王啟兒勉強地道:“不錯。”
王子欽站於她的面前,雙眼直視著她:“妹妹想想,父親走後,是不是還有人進了那院子?”
王啟兒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掃到另一頭,卻瞬息之間收了回來,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其它人。”
王子欽輕輕搖頭,“三妹妹,你忘了你是怎麼推了三姨娘下樓的嗎?雖然你非兇手,但那麼多人看著,閨譽是損了,不過不要緊,三妹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日後的親事麼……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