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柳宮這裡,原本就是布的一個大局,等的就是她自投羅網,只要她走進了這裡,和永貞有了接觸,便水洗都不清了!
她們這些小嘍囉,自然不知道主子安排了什麼好戲,僅得到任務,要把王芷兒獨個兒一個人與永貞留在一處!
兩宮婢互相望了望,齊齊道:“咱們是奴婢,自當聽從主子安排,服侍八公主,是奴婢們應當做的。”
兩宮婢向她行禮,又想往門後退。
王芷兒似是沒有看見兩人的動作,往前走了兩步,輕輕嘆息,“兩位姐姐如果走出這道門,就會連命都沒有了,卻還趕著出去送死,真是視死如歸啊。”
瓜子臉宮婢膽子較小,一下子便停住了腳步,嘴唇哆嗦了起來。
而那方臉宮婢則不管不顧的,低聲道:“別聽她的,咱們快走!”
瓜子臉宮婢臉色煞白,道:“不,芳芳姐,咱們是宮婢,是奴才,原就不該接這個活兒的,真不該聽了你的話……”
瓜子臉宮婢撲通一聲跪倒在王芷兒跟前,“姑娘救救我們,姑娘救救我們……”
王芷兒轉過身來,眼波清明,似洞夕一切,道:“說吧,要怎麼樣害我?”
方臉宮婢忙上前攔住,把那瓜子臉的往門邊拉,斥道:“你胡說什麼?別打擾姑娘了,咱們還不退下?”
瓜子臉宮婢猶豫不定,王芷兒哼了兩聲,“自己不拿命當回事,怨不得別人了。”
她臉上滿是可惜。
瓜子臉到底害怕喪命,便沒有動。
方臉宮婢顯見是個拿主意的,見拉不動瓜子臉宮婢,自己拔腳就往外跑,跑了出去,初開始還聽到了腳步聲,可隔了一會兒,便遠遠地傳來一聲慘叫。
瓜子臉宮婢原本還有些意動,準備跟著跑了出去,可聽到了那聲慘叫,一下子癱倒在地,嘴裡邊喃喃,“都是她,都是她,我都說了,不應該接這筆銀子的!”
王芷兒附和著她,語帶可惜,“你們也不想想,既是知道了這秘密,那些人怎麼可能讓你們活著?有了銀子,但沒有命享,要銀子有何用!”
瓜子臉宮婢臉色死灰,忽然間醒悟了過來,爬到王芷兒跟前,直磕頭,“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王芷兒嘆息道:“只怕太遲了,你且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今日我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裡,也好日後能替你的墳頭上燒柱香。”
她看得清瓜子臉宮婢眼底的狡猾,知道她還在心存饒幸,如果不打掉她僅存的饒幸,她不會將所有一切和盤托出。
瓜子臉宮婢張惶地道:“不,不會的,還有得救的,八公主還好好兒的,只要你們不走進那屋子,就沒事的……青玲求您救奴婢一命!”
王芷兒沉思地看著縮在院子一角的永貞,她身上已經髒了,襟前染了一大片的汙漬,整個人在寒風中發抖,通常這種情況下,有良心的人都會把她扶進屋子裡,替她披上一件厚點的衣服。
沒有人喜歡寒風之中站在院子閒聊的。
可青玲沒有想到,來的這位,沒有按常理出牌,一進院子,就查覺了。
八公主永貞被軟禁在這裡已有好幾日了,她們這些陪同她的人看不到出去的希望,自然而然的,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打算,當有人給她們帶來希望的時侯,她們怎麼不牢牢地抓住?
永貞雖是她們的主子,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出去的主子,要她們怎麼效忠?
而且,平日裡的永貞,對她們根本就象對待腳底之泥。
所以,她們便同意了,只求事成之後,能有命活著,到了宮外,能有大筆銀錢過下半生。
青鈴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只是命不好罷了,遇上的是這麼個煞星。
這位嬌嬌怯怯的平樂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