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玲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臉上露出絲古怪的笑來,揮掌而起,一掌便向香君擊了去,香君愕然轉身,口眼鼻皆湧出鮮血來,指著舒月玲,“姑姑,你……”
舒月玲道:“死了的人,才不會到處亂說,香君,你既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替我犧牲一下,又有什麼不成?你說是嗎?”
為了保守青焰公主這個秘密,她居然將自己最得力的人都除了去。
穆傾城一見不妙,便飛身上前,和舒月玲打在了一處,但不過幾招,他便被舒月玲一掌擊中胸口。
舒月玲緩緩上前,“傾城啊,傾城,你是我最滿意的徒弟,為什麼連你,都有了二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香君這賤人的計劃?”
穆傾城道:“你,你對我下毒?”
“你武功那麼高,都是我請了人來教的,難道到了最後,我會讓這些武功施在自己身上?”舒月玲微微笑,“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你,就盼著你能回頭,你的心,卻始終不在我這兒……”
她揚起了手掌。
王芷兒一看不好,回頭想讓紅紅救他,一看,紅紅不見了蹤影了,再一看,紅紅不知道什麼時侯已到了屋子裡,和舒月玲打成了一團了。
舒月玲的武功與紅紅不相上下,兩人鬥了幾招,舒月玲便不停地放出些藥未啊,銀針來,把紅紅鬧得手忙腳亂。
花子虛忍不住了,也跳下去幫忙,把王芷兒一個人晾在了屋頂。
王芷兒那個恨啊,在他們打著的時侯,哆嗦著雙腿便往屋頂下邊滑,可滑了半晌,也沒有找到下去的路。
還好皇家的屋頂堅實,倒沒有讓她把瓦給踩壞。
她正惆悵著,便見舒月玲從視窗出來,紅紅與花子虛在後邊追趕,三人越追越遠了。
王芷兒揚聲呼喚,“你們先別打啊,先來個人把我放下去!”
沒有人理她,她只好又往那揭開瓦之處望了去,就見穆傾城倚著牆角,一步步地挪著站了起來,抬眼向屋頂望了過來,看見了王芷兒,向她微微一笑。
“芷兒,到了最後,還是剩下了我們倆了?”穆傾城道。
屋子裡的燈光照耀之下,他笑容俊美,眼底卻似有流光溢彩,臉上的疤痕更給他增添了些邪氣。
不知道怎麼的,王芷兒的心便漏跳了一拍。
他雖然對別人狠毒,但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她,彷彿每一次的傷害,都只停留在口頭之上,王芷兒不知道,每一次的落敗,是因為自己的智慧的原因,還是因為,每一次,他都露出些破綻來?
好吧,不是想這些的時侯……他傷成了這樣,還能把她從屋頂弄下來麼?
寒冬臘月,屋頂太冷了好吧!
遠處傳來了隱隱的嘈雜的人聲,顯見著有人往這邊趕了過來了。
如果被人看到平樂郡主呆在屋頂上,也不太好是吧?
王芷兒朝下望去,一看,屋裡邊沒人了,她氣急,“穆傾城,你這個……”
三字經還沒罵出口,便聽身邊有人道:“芷兒,你是在叫我嗎?”
穆傾城俊美的容顏在夜幕之下熠熠生光。
王芷兒吞了一口唾沫,“穆傾城,你沒事啊?這下好了,舒月玲身份暴露,必跑不掉了,你也得了自由,日後想做什麼便什麼了……”
穆傾城定定地望著她,“是麼?”
咱們下了屋頂再聊好嗎?
王芷兒不想求他,想讓他自動自覺,繼續閒扯,“是啊,穆傾城,以後你雖得了自由了,便有些事,我勸你還是別做了,比如說那人皮燈籠什麼的。”
王芷兒很難描述她此時的心情複雜,如果是在現代,她面前站著的便是一個連環殺手,她只能拿手銬與手槍對付他,但這不是古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