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了一次不夠,還要來耍第二次!
看清那張讓他恨之入骨的臉,穆傾城腦子轟了一下,失去了理智,向他狂追了過去!
此時,天起風了,烏雲密佈。
兩人電閃雷鳴一般地來到聚鹿臺上,那人似無路可逃,轉過身來,朝穆傾城望定,眼底祈求,“神侯,您何必趕盡殺絕?”
穆傾城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說,你到底是誰?”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這張臉!
從來沒有這般想撕碎了這張臉,他朝他上下打量,看清他胸前鼓鼓脹脹,心底疑意更深,這個人真是王芷兒那賤人?她什麼時侯有這麼高的武功?以前他和她幾次接觸,她雖有些拳腳功夫,但也不至於輕功如此之高啊!
穆傾城警惕地望定了他!
花子虛伸了手抬了抬鼓脹的胸部,一掃剛才的哀色,扭著腰身笑嘻嘻地朝穆傾城走近,逼著嗓門學著王芷兒的聲音,“神侯,您說,我是誰呢?”
穆傾城驚疑不定,“不,你不是王芷兒。”
花子虛蘭花指一翹,指向了他,“我怎麼就不是王芷兒了?”
離得近了,穆傾城便看清了他臉上那層薄皮起皺,冷笑,“今日本侯便撕了你那層皮下來。”
他身形一閃,一下子來到了花子虛跟前,抬手便往花子虛的臉上襲去,一看,便扯下了他臉上那層皮,露出了花子虛那張被紅紅揍得青腫的臉,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穆傾城的臉更沉,心底起了殺意,“說,你到底是誰!”
無論是誰,都和王芷兒有關,今日都不能讓他活著走出這裡!
王芷兒居然有這樣的輕功高手幫著!
花子虛卻拍著手笑了,“神侯,您看上邊。”
此時狂風已起,聚鹿臺上風聲大作,烏雲自遠處飄了過來。
穆傾城沒有看上邊,卻看他的胸前,心裡頭直想,剛才他那胸還鼓脹得很,怎麼一眨眼的,就平了呢?
他正想著,天空之中,忽響起一聲炸雷,一道電光從天空之中直劈了下來,他只覺渾身一痛,全身上下如被撕裂開來,身上傳來了焦臭味道,腦子也嗡嗡嗡直作響。
臺下眾人皆看得清醒,穆傾城站在聚鹿臺上,忽然之間,狂風大作,一道閃電直劈而下,把穆傾城劈成了漆黑一團的焦碳。
有人大聲地道:“真有其事,神侯是假的!老天爺發怒了,懲罰這假神侯……”
聲音越來越大,鼓嘈了起來,有人帶頭道:“走,向皇帝告御狀,揭發這假神侯!”
護衛聚鹿臺的守衛們心底裡見此情形,也驚疑不定,哪還有人攔著。
慢慢地,眾人皆聚在了聚鹿臺前。
穆傾城從劇痛之中清醒,抬起手來,便看清了那雙黝黑焦碳一般的手,還哪有往日白晰瑩玉?對面那假神侯正悄悄往臺下溜走。
聽著臺下人的鼓嘈,他知道,他的神侯生涯怕是完結了!
他嘶聲力竭地大聲狂呼,“王芷兒,本侯不會放過你!”
他口吐鮮血,倒在了聚鹿臺上。
、花子虛撇了撇嘴,望都沒望穆傾城一眼,習慣性地託了託他那胸部,發現那裡平了,託了個空……一轉身,便消失在了聚鹿臺下。
坐在馬車裡扮小廝的王芷兒聽到聚鹿臺上那一聲嘶吼,打了個哆嗦,撫著手背上起的雞皮哼了兩哼,“放不放過我,哪由你說了算?”
王子欽在一旁焉頭焉腦的,“妹妹,咱們還是快走吧,難保穆傾城不發瘋!”
說話間,花子虛揭了簾子衝上了轎,拍著車廂,“走,走。”
駕車的是紅紅,一鞭子甩了過來,差點把他來不及收回去的手給打折了。
紅紅嘴裡嘟噥,眼神兒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