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三皇子才幾歲,射出去的箭力度不大,要不然,這個官員的一條胳膊就廢了。
從此之後,沒有人再敢提廣納後宮之事了。
再過一年,湖廣兩府發生瘟疫,這瘟疫來得極為迅猛,李迥派了太醫下湖廣治病,卻對這瘟疫無可奈何。
湖廣兩地,一時間哀鴻遍野,到處都是一村一村的死於瘟疫的人。
正值這時,有一民間大夫橫空出世,製出了大批的解藥,無償分派給了那些身染瘟疫之人。
秦芷兒得到稟報,說那是個女孩子,頭蒙白紗,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李迥派去暗衛查探,得知那女子正是多年前被花子虛帶走的小公主。
秦芷兒兩夫婦吃了一驚,生怕那雙頭姐妹的悲劇又在大韓皇朝上演,引來無數的禍端。
那對姐妹乍一開始,不也是初顯神通,讓世人仰慕她們,使她們在聖祖皇帝之時操縱了朝廷。
於是,李迥下了聖旨,讓小公主進京見駕。
陪著她們一起來的,正是花子虛了。
秦芷兒穿上了皇后的禮服,在寢宮裡接見了她們。
還沒見到她們的人影,就聽見了兩人歡快的吵鬧之聲。
“姐姐,你看那花兒,真美,是菊花還是玫瑰”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當然是玫瑰了,這後宮還真是挺美的,可我還是覺得跟著師傅四周圍遊歷的好,你說,師傅準備了一隻大船,咱們這次去海外。”
“是啊,是啊,姐姐,你瞧瞧我的胭脂,薄透吧,服貼吧,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到了海外,定能大賺一筆。”
說話之間,小公主便邁步走進了大殿了。
兩人側著頭望著她,臉色紅潤,眼睛瞪得溜圓,眼底滿是好奇之色,沒有那兩姐妹的陰冷,也沒有算計。
秦芷兒一下子便放下心來了。
花子虛把她們偷了出去,是對的!
幸好是花子虛把她們偷走了,在冷宮之中,她們還真不知長成什麼模樣。
花子虛領著她們跪著行禮。
她們倒也象模象樣的行禮。
站起身來之後,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秦芷兒,指著她道:“你就是皇后?師傅嘴裡的惡婆娘?”
花子虛摸著鼻子抬頭望天。
秦芷兒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們跟著師傅,有沒有吃苦?如果有,不防說了出來,我要給你們作主。”
兩個頭同時流出了眼淚了,上前一步,就抱住了秦芷兒的腿,“大嫂,你要替我們作主啊,師傅他可壞了,繡花繡不好,不給飯吃,醫書背得不好,也不給飯吃!”
“還有,還有,姐姐背得好了,他就不給我飯吃,讓姐姐自己吃,叫我在一邊看著,饞我!”
“是啊,是啊,九嫂,你一定得好好兒替我們作主。”
花子虛額頭冒出了冷汗,道:“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
秦芷兒道:“好,來人啊,把花子虛拖了下去,打一百大板。”
小公主嚇了一跳,馬上鬆了秦芷兒的腿,站起身來,道:“不用,不用,不用那麼嚴懲,師傅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我們好。”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師傅,我們的醫術怎麼會學得這麼好?”
秦芷兒徹底放下心來了,花子虛一生荒唐,想不到後半生倒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把她們教得極好。
笑了笑,臉一下子板得嚴了,道:“一下子說要本宮處罰你師傅,一下子又說不處罰,你們當本宮這個皇后是兒戲麼?”
小公主們訕訕了起來,垂了頭不敢出聲。
姐姐便嘟噥了起來,“九嫂,我們就想在您面前撒撒嬌而已,哪知你卻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