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本宮便親自前來迎接,卻沒想各位都來了,快請進。”
看到這絢麗多姿的美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尤其是老太太,她只覺得安容華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敵意,估計早就將她剛才的話聽得一字不漏了,她這才覺得自己失了口,趕緊低垂下眸,和眾人一起朝安容華行禮,“老身給安側妃請安。”
“在這裡各位都是長輩,大家快請起,不必多禮。”安容華擺出一家之主的態度,那身正紅色的衣袍告訴眾人,她如今深得長孫殿下寵愛,連正紅色也敢碰,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南宮嫿只是淡淡與安容華對視一眼,見安容華笑得很虛偽,眼裡還有淡淡的得意,好像故意朝自己示威一般,一看安容華這身鑲金嵌玉的裝扮,她就知道,那位母夜叉一般的皇長孫妃裴灼蘿,很快就會被手段心計深的安容華打敗。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暖閣大殿之後,裡邊早已擺滿珍饈佳餚,玉酒名花,已經有些夫人小姐坐在裡邊,而那上首的兩張華麗鎏金的椅子上,坐著太子妃和一名生得珠圓玉潤,目光冷清的紅衣女子,聽身邊的人小聲議論,說這位眼帶寒光的女子,正是皇長孫妃裴灼蘿。
裴灼蘿是當今皇后的侄女,家世雄厚,皇后的父親裴衍之前只是個五品鹽運使,後邊悲莞兒當上皇后後,他變擢升為正二品內閣大學士,很有實權,而裴灼蘿的父親則是當朝正二品裴首輔,都姓裴,自然是同一宗族的親戚關係,所以裴灼蘿才能在皇長孫府囂張橫行,無人敢惹。
左邊是女賓席,右邊是男賓席,南宮嫿與趙影華坐定之後,就看到對面一襲鎏金紫袍的祁翊,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與南宮嫿一對視,便朝她眨了眨眼睛,南宮嫿便回他一記我和你不熟的眼神。
祁翊旁邊坐著祈老王妃,老王妃一看到南宮嫿,一雙眼睛便笑眯眯的盯著她,左看右看了一陣之後,朝身邊的祁翊笑道:“這姑娘屁股大,能生!”
“噗……”祁翊沒忍住,差點就笑場,一雙狹長的鳳眸也朝南宮嫿掃過去,眼裡透著浮光掠影的光彩。
南宮嫿總覺得祁翊和老王妃在看自己,兩人還時不時低頭耳語一番,對看自己邊說,又一邊笑,難道,她倆在笑話自己?
她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嗎?南宮嫿有些緊張的整理一下衣裝,坐正身子動也不敢動,就讓那老王妃盯著,而祁翊眼裡,始終帶著能穿透人心的笑,好像整個場面都由他掌握一般輕鬆隨意,性子恬淡又孤傲不羈,那鎮定自若的神態,看得眾小姐們芳心大亂,一個個都拿眼朝他偷瞄,可惜,他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這時,幾名夫人扶著一名面板有些黝黑,穿著一襲玄色回紋錦對襟襖子,那襖子上一溜攢五道金三釧紐扣兒,下著羊皮金滾邊的沉香色遍地金妝花綢裙的老太太,這老太太並不像裡面養尊處優的老太太一樣面板白皙,姿態富麗,反而衍生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南宮嫿起身沒看清楚,等那老太太由人扶著走進後,她猛地瞪大眼睛,一顆心當即像被針扎一般抽痛起來,這不是袁逸升那惡毒刻薄的鄉野老母親,又是誰?
袁氏一進來,許多夫人全都向前朝她行禮,而她可能還不習慣這麼多以前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夫人,如今個個都把她視為上賓,她眼底有揚眉吐氣的得意,更有一些許的自卑。
南宮嫿知道,袁氏能有今天,多虧了袁逸升的步步高昇,袁逸升巡城御史雖只有四品,可手中握的實權快比得上刑部尚書了,因為全城都由他巡守監督,還能以小監大,哪怕是相府的人也對他十分客氣,就怕他監察出什麼來,這樣一種扮演著監視一職的角色,讓眾多官員爭相奉承,也讓這些夫人們連連巴結。
說起來,人人都有把柄,怕把柄一遭被人拿捏住,所以紛紛來巴結這個有可能治他們把柄的人。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