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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只能用這世上最遙遠、最遙遠的距離,去守望。

祁戚是十歲時被賣進蒼寒堡的。

家裡很窮,又遇上連年饑荒,沒有別的出路。

被賣進魔教只有兩個出路,充當下等兵,或者當男寵,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祁戚生得醜,主管瞟了他一眼之後就讓兵營把他領走了。

從此祁戚就成了蒼寒堡的訓練兵。兵營的生活極為殘酷,上面管事的人總是有用不完的方法折磨他們,為了練功一站站上一天是常事,夏天讓他們露宿,任蚊蟲叮咬,冬天甚至會往他們的被子上澆水,讓他們窩在冰渣裡面睡覺。吃的東西根本不能果腹,稍不注意還要挨鞭子,在這樣殘酷的訓練下,身邊的人死掉瘋掉的不在少數,屍體全拋到亂葬崗上堆著。

如此摧殘之下,祁戚自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裡。雖然活了下來,但渾身都是傷痕,嗓子也在一次次酷刑之下喊啞了,從此再也不能說話。

管事的說:你們是蒼寒堡花錢買回來的畜生,進了這裡來就看誰能挨下來,能捱過來總有一天能出人頭地,挨不下來就死路一條。

管事的自己當初就是從這樣地獄般的折磨裡面活著走出來的,終於可以不用再受折磨,轉而折磨那一批批走進來的年幼脆弱的生命。

祁戚一直長到十六歲,日子都是這樣捱過來的。身邊的人死了一批補上一批,一開始他在營裡還有朋友,可後來身邊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少,他也漸漸麻木,和他同期進來的十幾個人,最終只有他一個活到現在。

終於有一天管事的說:現在你是蒼寒堡正式計程車兵了,搬到華都總舵來吧。

祁戚終於從那種暗無天日的地獄中逃出生天,在那些仍然掙扎著的人們崇敬而嫉妒的目光裡永遠離開了這個地方。

管事的對祁戚的受訓成果很是滿意,因為在那樣的非人折磨之下他居然不僅活下來,還長得高高大大頗為結實。祁戚自己則清楚,自己的身體早已透支,眼見著每況愈下,他才只有十六歲而已,已經夜夜盜汗手腳冰涼,他覺得這樣的自己根本活不到二十歲。

不過其實活不活得久對祁戚來說沒有什麼意義,身在蒼寒堡根本不用考慮所謂壽終正寢。捱過了折磨,很快便會進入真正的血肉廝殺,有太多的機會在身體崩毀之前就身首異處。

在正式兵的兵營裡,有很多人是有功夫底子而直接收編進來的,和他這種從下等兵兵營經過生不如死折磨的人格格不入。那些人很多還是笑容滿面風趣健談,然而祁戚這樣的人,即使沒啞,也沒有心境和他們談笑風生。

從出生到如今,他的存在似乎毫無意義可言,身體每況愈下,有時會無故吐(河蟹)血,也不會難過。祁戚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是外面亂葬崗上的任意一具屍體,沒有人認得,沒有人憐憫。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像一盆快要燒盡的炭火,只是在默默地等待著滅亡的時候。

他孤僻的性子很快就讓他在大家中間成為異類,人們笑話他是啞巴,說他是傻子,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一直以為他的這一生就會那麼算了。直到遇見了那個人的那天。

兵營裡常常有人提到南方的翠月殿,剛剛興起卻很快如日中天的門派,大家都知曉翠月殿在南方正揚言要滅掉蒼寒堡,可是蒼寒堡是什麼地方?大家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說完之後一起哈哈大笑那些南方幫派的自不量力而已。

然而很快,翠月殿就真的對蒼寒堡中部地區的分舵發動了襲擊,堡裡收到訊息,派遣隊伍去阻擊,祁戚就是隊伍中的一員。

祁戚記得那天他剛滿十七歲,那天的月色很美,似乎預示著他生命中最為綺麗的際遇。他們趕到分舵的時候,整個工事已經烈火熊熊,翠月殿奇襲蒼寒堡,竟然自大到來的不過只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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