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讓人倒胃口,誰還有興趣買他們的東西。
“嬸子好!”人家的熱臉,郝然也回一個熱臉。
縣城裡什麼時候有自家的親戚了?郝用在身後看到這場景更是迷糊了,他確定,自己的女兒見了生人比見了半山村的那些親人還親,有時候都覺得奇怪,這樣的女兒隨了他和世清誰的性子呢?
“喲,這小嘴真甜”好又來雜貨店老闆娘蘭氏乾脆從櫃檯裡走了出來:“來,看中什麼了,嬸子給你取!”
“嬸子,然兒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賣東西的!”郝然盯著這個笑顏如花的女人說道。
“喲,人還沒有櫃檯高呢,賣什麼東西賣到嬸子店裡來了?”蘭氏要不看見她身後跟著的大男人都想好好的逗一逗這個小姑娘了。
“嬸子剛才也說了,我這個帽子好看是吧!”郝然取下草帽問道。
“對呀,是好看,至少,我還沒見哪個小姑娘戴過!”蘭氏點點頭,不過,同樣的東西,戴在那個大男人頭上感覺完全是兩回事了。
“嗯,這種帽子在縣城裡肯定是獨一無二的”揚了揚草帽:“嬸子要不要買呀?”
“呵呵,嬸子老了,就算戴著花也不好看,更何況只是一頂帽子!”這小丫頭,還真是來賣東西的,蘭氏樂得合不攏嘴,又悄悄打量了一下站在門邊的男人,這兩人面相相似,要說是父女倆都不該,大人像啞巴,孩子像山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嬸子什麼都不戴也好看!”女人嘛,就得誇,越誇越像一朵花“嬸子,然兒是說,你可以買下然兒的帽子,然後擺在店裡賣!”
“叫然兒是吧!”蘭氏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小小年紀,學做生意了,嗯,不錯,絲毫不比當年的自己差:“然兒這帽子有多少,要怎麼賣?還有啊,然兒得告訴嬸子,這帽子都賣些給誰呀?”
“嬸子要多少,然兒就能有多少?賣價呀,嬸子說了算,一定不會虧了然兒。”都說見人說人話,看菜下飯,同樣是和生意人打交道,和這個女人說話與同徐老闆說話,那就是兩個概念“這帽子,然兒可以做幾種,比如,像然兒這樣的小姑娘戴的,可以做出有色彩的漂亮的小帽子;大人戴的就像我爹頭上的,可以遮風擋雨;嬸子可以賣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的人!”
聽起來確實不錯!
“然兒,如果嬸子要得多,你什麼時候可以給嬸子帶來呢?”做主意搶頭彩,這小姑娘或許真的是給自己帶來財運的人,蘭氏想了想道:“嬸子不知道然兒的帽子是從別處買來的還是自己做的?”
“然兒娘做的!她兩天做一個,有時候還要熬夜!”絲毫沒有誇大其辭,娘做久了就會累,每天還要抽時間做一日三餐,熬夜是因為閒著沒事兒時就抽出來做。但這樣說出來,更顯得做草帽的不容易。
“嬸子知道了!”蘭氏心裡想了想:“這樣吧,然兒說個價,多少錢一個,嬸子要覺得行的話就買!”這東西應該還算耐用吧,普通人家買一個願意花多少錢呢?
“嬸子,我在鎮上賣過,那老闆只給五十文錢,所以,然兒就和爹來縣城了”不知道為什麼,郝然對蘭氏是沒有絲毫的算計在裡面,總是實話實說:“嬸子給多少就多少吧!”
鎮上值五十文的,縣上得值八十文了,蘭氏想了想:“這樣,然兒,你說的像小姑娘帶的可以做出多種顏色的,嬸子給你六十文一個,但像你爹頭上戴這種,就五十文一個,就不知道,然兒什麼時候能給嬸子拿來?”
“這樣吧,嬸子!”陡然讓人拿成堆的貨也不太好,總得給她時間讓她探一探市場行情:“娘之前編的然兒帶了三個過來,嬸子試著賣,要好賣,咱還是籤一個契約,行嗎?”
“這孩子,說話小大人似的!”蘭氏笑了:“嗯不錯,不過,然兒家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