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郝然算了一算,爹砍一挑柴賣八文錢;娘兩天編一個草帽五十文,算起來,娘比爹賺得還多。嗯,或許,還是可以做一做這個生意。放眼並不繁華的街道,賀家鎮的消費能力確實有限,自己也不可能將錢都賺足了,打批發就得是批發價,少賺總比站街頭幾天也賣不出去一個的強!
“好吧,我回家問問娘,看能不能做,你是生意人,知道補鍋匠出門——倒貼的生意是沒人做的。若是可以,最遲後天就給你送過來!”郝然點點頭,對了,還忘記問這個分銷商姓什名誰了:“敢問掌櫃的高姓大名?”
“小老兒姓徐,呶,就這個雙人徐,姑娘貴姓,怎麼稱呼?”徐老闆指著自己的雜貨店自我介紹,順便打聽這個人精一般的女孩子是哪家教出來的。
抬頭看到“徐記雜貨店”的店招在陽光下分外明亮,郝然笑了笑,看來自己半年的學又白上了,居然都沒有注意這些字。都說走哪兒就要看吧兒,學會觀察地形記地標,自己倒好,來賀家鎮好幾次了吧,今天也來來回回走了兩三趟了,居然就只記再往前走就是百草堂!而對這路邊的什麼雜貨店、茶館酒樓一概沒印象!這習慣也是上輩子養成的,去哪兒就直衝向目的地,要買什麼東西也是三兩下搞定,絕不拖拖拉拉閒逛半天。
“免貴姓郝,郝然!”郝然老練的向徐老闆做著自我介紹,怎麼說這人也是自己的又一個生意合作伙伴,若是做得好,也許會是長期的。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徐老闆可是真正的生意人,絕對是無利不起早,哪像冬子,對他的好裡總有一種寬容和寵溺,有時候郝然都很迷茫,自己是什麼時候見過冬子呢,還是上輩子冬子欠自己的呢?
“然兒,然兒!”兩人說話間,郝用遠遠的看著郝然,著急的喊著走了過來。
“我爹來了,我先走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徐老闆告辭!”郝然可不想讓徐老闆有機會和爹談生意。爹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了。像他這樣的人跟人談生意,準得把自己賣上好幾遍!
那是她的爹?徐老闆看著郝然離去的背影,迎接她的是一個手拿扦擔和繩子的大漢子,一看就是剛賣完柴的。一個賣柴人家的女兒,怎麼會戴上價值幾十文一個的帽子。唉呀,虧了真是虧了,自己該最多隻給二十文錢的!徐老闆大呼上當!
“然兒,你真是嚇死爹了!”人走近,郝用都還心有餘悸:“說好在白草堂會合,你看看你,都好半天了才走到這兒,害得爹以為你走丟了!”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兒,還好,完整無缺“剛才那老頭兒是誰,你跟他說了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別再把自己賣了!”郝用很想說別把自己給弄丟了,但想著女兒到底是十歲的人了,也是好面子,所以話到嘴邊又改了。
不過,街上人多,魚龍混雜人販子也是很多的。以前在鎮上賣柴也聽人說某個地方有人上街女兒被拐走了,所以,進了百草堂沒見郝然的身影,郝用就心急如焚出來尋找,還好,沒走幾步就看到她正和人說話。對了,那老頭會不會就是柺子呢。
“爹,他是徐記雜貨店的老闆,他打聽我的帽子從哪兒買的!”一提老頭子,郝然心情越發愉快,招了招手,示意爹蹲下身子,她有悄悄話要說。
郝用看了看街面身邊時不時走過的人,這孩子還要說什麼不可讓人知道的秘密不成,孩子就是要寵,於是順從的彎腰低頭靜聽女兒說話。
“爹,我做成了一樁大買賣!”郝然湊近爹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您記住了徐記雜貨店的位置,後天,把娘編的草帽取三個過來賣給他,價格都談好了,一個五十文錢,一文也不能少!”自己可不想天天跑幾十里路,這事兒,最後還得依賴於爹幫忙,不過,重要的事說三遍,一定要讓他記牢了:“爹,你記住了,給他送來時,就是是我們也是在別的地方買的,五十文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