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愚弄,簡直成了他的開心果了!
等不到他再次喊疼,感覺腳下已經一鬆。低頭看時,那個套子已然面目全非。
“師傅!”賀錚一屁股坐在山地上,摸著腳道:“我們回鎮上吧,這腳得找大夫治一治才行啊!”
“回什麼回,好好的閉關,拐著腳出關,這不是砸老夫的招牌嗎?”洪老頭將頭搖得像撥浪鼓:“說好一個月,還有六天,必須一個月!”
“可是,徒兒的腳會瘸的”血一直就流不停,從小到大,賀錚流的眼淚加起來也沒這次流的血多。當然,不是他不愛哭,而是自小就受著某人的教育,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算娘被逼上絕路,就算自己遠走他鄉,也只是默默的將這筆帳記在心裡,從來沒有流過眼淚!果然是流血不流淚啊,這次算是領教了!
“小子!”拍了拍賀錚的肩膀:“老頭子不是自誇,要能學了我三分,就足夠你上陣當將軍,學了五分可以行走江湖,學了八分可以做個神醫了!”
“師傅!”這話他老人家在小築園裡就多次說過,果然是老了,光說不練。
“行了,行了,不就流點血嗎?”隨手扯了路邊的鐵線草丟進嘴裡嚼爛“叭”的一口吐在了賀錚的傷口上“怎麼,還要我親自動口嗎?就你坐著的這些草,就這法子!多嚼一點塗上去就成了!”
“師傅!”賀錚看著流出來的血混著師傅吐上去的綠油油的口水,噁心得想發吐。
“叫再多師傅也沒用,關鍵時刻還得看你自己的,老頭子老了,嚼不動了!”洪老頭扯了一大把,強灌進賀錚的嘴裡“你想要多流血就不嚼!”
滿口草,說不出的味道,居然要嚼。說什麼老頭子嚼不動,這些日子他烤出來的野兔野雞什麼的,啃得差點連骨頭都不剩!還有,確定這東西有效啊?
“嚼啊,盯著老頭子幹嘛!”洪老頭看賀錚滿臉痛苦,心裡好笑,這些公子少爺可沒受過這種罪,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溫室裡養出來的沒經過風吹雨打,不磨練是成不了材的!
味道不好總比血流不止的強,賀錚連忙聽話的嚼著草,然後也學了師傅吐出來敷在傷口上。再看剛才師傅吐上去的地方,果然不留血了。
“師傅,這東西還真管用!”看來老頭子確實有當神仙的潛力。
“老頭子什麼時候騙過你?”洪老頭不服氣道:“給你說過多次了,這深山,處處都潛伏著危險,吃的怕有毒;走路有陷阱、套子;還有各種豺狼虎豹,你卻當耳邊風,看你往後還這樣馬虎不?”
“是,師傅,徒兒知錯了!”賀錚趕緊認罪。其實,心裡想的是,師傅,您到底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啊,徒兒早已經被你折騰暈了!
“嗯,知錯就好!”洪老頭點點頭:“人不經歷不知事!往後跟老頭子出去轉轉,別老窩在園子裡,像個娘們一樣!就你這樣的性子,還從軍?非被那群蠻牛給欺負死不可。到時候,可別說是我洪某人的徒弟,丟臉!”
賀錚還在為傷口痛得呲牙,卻不敢吱一點兒聲,在老頭子看來,受得住痛才能成才,自己可不能被他小看了。
吃住山上好幾天了,馬魁父子尋著之前下的套子往回走。
“爹,快看,這畜牲居然將套子毀了逃跑了!”蹲下身子檢查套子毀了,四周的草也被踐踏得不成樣子了。
“咦,怪了!”馬魁上前前後左右檢視了一番:“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