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陛下對您的寵信已經大不如前了,您有多久沒有和皇帝陛下說過話了?我想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七年了吧?怎麼您還記得幫他說話?”
亨特有些詫異,這個女人怎麼會對他了解得那麼清楚,他一雙渾濁昏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安吉爾,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有說話,旁邊的人卻覺得安吉爾這番話說得越發的過分,既不尊敬皇帝也不尊敬眼前的老侯爵,當下便有一箇中年人沉聲教訓安吉爾道:“公主殿下,這就是你們法爾科帝國的禮儀嗎?”
安吉爾轉過頭,看了看說話的中年男人,她微笑著說道:“啊,是伊博達拉將軍啊,一直就聽說您是一名勇武的將軍,您臉上的刀疤果然威風凜凜,聽說那是和北大陸的狂暴獸人戰鬥時留下的勳章?啊,真是讓人敬仰!不過,您剛才問我的禮儀?呵呵,您真是有心了,不過我現在既然是在龐德帝國,為什麼還要刻意的去提法爾科帝國呢?”
安吉爾話中有話的說著,她如數家珍的將這一屋子的權貴認了出來,又十分熟悉他們的往事,言辭中又帶著捧,還帶著刺,優雅的語調中還帶著一股不客氣的矜持之意,最讓儲君科克刮目相看的是,本來其他貴族們眼中還有一些不服氣的神色,可安吉爾最後一句話說出來,頓時讓其他躍躍欲試來給安吉爾挑刺兒的貴族們安靜了下來。
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分什麼法爾科和龐德?
安吉爾目光流轉,掃視了眾人一眼,見他們不再說話,自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笑,當然有我的道理。既然你們一定要認為我是一個來自法爾科帝國的外人,那麼我這個旁觀者清的外人就來說一點我的看法。”
安吉爾手中的馬鞭往地圖上的一個地方一點,落點正是加爾西亞,說了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在我看來,皇帝陛下如果現在就死去的話,倒才是真正的好訊息!”
眾人譁然!
屋子裡面的權貴們頓時開了鍋,有大聲痛罵的,有嚴厲指責的,有冷笑連連的,同樣也有若有所思的。
安吉爾看著這一屋子人,她並不說話,目光銳利,炯炯如炬,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去,彷彿是在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不同反應,然後深深的記在心裡。
科克有些驚訝於安吉爾剛才的話,但是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很快便明白安吉爾這句話所能體現到的作用,不由得驚歎激賞。
一來,安吉爾一針見血的指出眼下最關鍵的關鍵點:皇帝陛下還沒有舉行讓位大典,他一天沒有將皇位讓給儲君科克,局面就一天不穩定,因為儲君這個位置是皇帝立的,他隨時都可以廢掉,誰說最後幾天克里扎十六世不會突然間廢掉科克?
雖然說可能性不大,但是政治鬥爭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賭萬一,不能僥倖。
再往深裡面想想,如果費爾南德斯在這個時候控制住了皇帝陛下,讓他改變主意了呢?
雖然這個可能性也不大,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不利的局面都要預想得到!
二來,安吉爾這樣一說,頓時就能清楚的看見這一屋子人裡面各自的真心,雖說這些人都是皇宮中城府深沉的老油條了,這一番姿態有做作之嫌,可不管怎樣演戲,有時候細心的觀察總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想到這些,儲君科克看向安吉爾的目光頓時就變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直到儲君科克舉起了手,房間裡面吵吵嚷嚷的眾人安靜了一點,安吉爾才繼續微微一笑,說道:“先生們,你們忠君愛國的心思,真是讓安吉爾大開眼界,深表佩服。可是現在,我們必須要看清楚的是,我們的生死都攥在皇帝陛下的手中,而他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了以後,如果找個攢著我們生命的皇帝陛下不是我們眼前坐著的這一位,而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