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單獨玩耍的孩子所在的並非是廢棄的軌道,那也是一個正常的軌道。
張瀟晗看著那個修士的生命終結,看著那朵黯淡的綠芒飄出來,看著那朵綠芒一動不動地選擇,然後,她的眼前出現了另外兩道鐵軌,一道鐵軌上是無數修士,而另一道上站著孤獨的她。
魂力瞬間移動,沒入其中一個修士的額頭,她望著那個在神識中痛苦掙扎的修士,神識悄然鑽進到那個修士的識海,她看到了黯淡的綠芒在吞噬著修士元神,看到修士元神的不甘,然後看到了綠芒完全吞噬了那個修士的元神,但不如說它只是將那個元神染成了綠色。
在那個修士的識海內,看不到任何綠芒,他才是最終被奪舍的。
神識退出來,張瀟晗凝視著這個剛剛被奪舍的修士,他的眼眸陰鬱,他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感知到這些的,他的腦海裡有自己的思維也有他人的,但他並不認為他成為了別人。
他竭盡全力地在識海內尋找著,但找不到被控制的感覺,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地知道他是他,他沒有變成任何人。
在他剛要想說什麼的時候,攻擊落在他的身體內,元嬰第一時間就被控制起來,他無法執行靈力,無法自爆元嬰,他的神識狠狠地向面前那個秀美的女修攻擊過去。
最後一個修士面如死灰地站立著,他看不到他們彼此的神識攻擊,看不到同伴是不是真的被奪舍了,他只看到了揮手之間,他的同伴就倒在了地上,半空中飄著的是肉眼可以清晰看到的元神。
那是一個暗綠色的光點不該是元嬰奪舍嗎?
暗綠色的光點懸浮在空中,然後忽然化作星星點點光芒,就如煙花的綻放,將最後的璀璨留下。
最後一個修士的心倏地放鬆,他知道他逃過一劫。
第2247章 身份與實力
遊魂的奪舍,最終還是被限制在規則之內,奪舍只能夠進行一次,同時也證明了,後一個修士的元神被奪舍之後,哪怕他主觀意識上他還是他,他佔據著身體的主動,可以控制他自己的思維,他還是改變不了他被奪舍的事實。
最後的倖存者和張瀟晗一起同時看到了這一切,他是幸運的,同時也因為看到的這些,心情更為沉重。
遊魂不是殺死一個修士,而是能殺死兩個,在它無法控制住修士的時候,但對於整個下仙域來說,這畢竟也還是一個稍微好一些的訊息。
“如果你是下仙域的掌控者,你會怎麼做?”在簡約回來瞭解了全部之後,張瀟晗問道。
“我不是下仙域的掌控者,並且,下仙域還有很多你我不知道的事情,域外戰場存在多年,魂力也就是戰功的收集,在你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還有魂力被利用,這一切都影響我的判斷,所以,我給不了你希望的答案。”簡約的語氣讓張瀟晗很陌生。
不是最初認識時候的少年,不是大權在握時候的冷酷,也不是從西海乘坐飛舟半年趕來的溫和地望著他的簡約,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冷漠的修士。
“我希望什麼?”張瀟晗下意識地問道,可馬上就後悔了,“我是說,你畢竟掌管西海多年,是真正意義上在高位站過的,可以從大局上考慮。”
“大局就是犧牲少部分修士的利益,換得更多修士的生存,你已經看到了。”簡約指的是先前他們做的實驗,他和她的。
這不是張瀟晗想要的答案,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她和簡約從來沒有這樣嚴肅認真地討論過。
這也不是她希望的討論,近萬年沒有見面讓他們彼此都陌生了。
“斬殺所有被奪舍的修士?也許可以有另外一種方式,這些遊魂究竟是誰控制的,來自什麼地方?”張瀟晗微微蹙眉。
“這才是上位者該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