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琴棋書畫。」
一品笑了。
他送她回家。
公寓門一開啟,他驚嘆,「一個女孩子住這樣大的地方,太能幹了,怪不得男人無立足之處。」
一品笑不可仰。
「請坐,喝杯咖啡。」
「屋內為甚麼這樣空蕩,是簡約主義嗎?」
「我喜歡這樣。」
「很特別。」
這時,一品有點累了,他識趣告辭。
一品淋浴後正想午睡,有人來按鈴。
門外是兩個女傭,笑容滿臉,「盧先生叫我們來。」
其中一個挽擋死海另一個捧狄慌貪敫鋈爍叩睦薊ǎ一品簡直不好拒絕。
「楊醫生你儘管休息,我們很靜,不會吵你。」
一品索性把公寓交給她們。
她看了幾頁書入睡,依稀聽見電話鈴,可是都有人接聽。
醒來覺得胸口作悶,嘴巴幹苦。
立刻有人輕輕敲門,進來遞上一盅飲品,「楊醫生,川貝茶,生津止渴。」
一品喝下,只覺滿嘴芬芳,咦,享福了。感覺上好象只有姨太太才能過這樣的生活而不覺汗顏,但是病人似乎也有類似特權。
她走出客廳一看,只覺光潔無比,可見過往的鐘點工人是何等躲懶。
盧泳忠送來許多盆栽,令客廳生色不少。
女傭人過來說:「我叫阿暢,楊醫生可想吃飯了?」
連一套精緻的米通碗及一雙烏木鑲銀筷都自盧家帶來,一品嘖嘖稱奇。
「我做了一個酸筍絲湯,很開胃,你請試試。」
一品喝一口,「唔!好吃。」
那阿暢很高興。
「你回去同盧先生說,他的關懷我很感激,不過,我不習慣這樣豪華生活,明天你們不用來了。」
「可是──」
一品微笑,「好吃好住慣了,養懶身子,如何為病人服務。」
阿暢退下,「是了。」
她收拾好廚房告辭。
門鈴一響,一品以為她忘記甚麼,去開門,卻是看護彭姑,她放下一疊郵件。
她一臉詫異,「楊醫生,剛才我打電話來,有人自稱是你管家。」
「已經走了。」
「楊醫生如果要請管家也有能力,只是老氣橫秋一本正經享福似乎不是你的脾氣。」
「對,黎醫生報告如何?」
「壞細胞已完全清除。」
一品鬆口氣,坐搗4簦一時作不了聲,忽然鼻酸。
彭姑輕輕說:「這也算得上是個劫數,不過已經捱過。」
一品點點頭。
「傷口還痛吧。」
一品答是。
彭姑嘆口氣,「我的女兒今年十八歲,當年生養時做的手術,至今天傷口還隱隱作痛。」
她一直屏嫡嫫不說話。今日知道好訊息,忍不住講了又講:「咦,這麼多好花,是否姚小姐送來?」
一品不置可否。
「啊,這盆蘭花有個名堂,叫一品蘭,這又不似姚小姐手筆,她頂多送黃玫瑰而已。」
「與我同名?」
「是呀,蘭花是君子花,這是極品,故叫一品蘭。」
盧泳忠那麼細心,一品差點忽略了他的美意。
這時彭姑說:「我先回醫務所。」
「有客人嗎?」
「有,一位太太想換全身面板,連皮囊都不要了。」
一品微笑,「希望沒有人想更換靈魂。」
「還有一位男客,想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強壯某種機能。」
「這並非我工作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