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湯的這麼個做法的。他說,人家是賣錢的,是忽悠人的,難道你也是賣錢的嗎?最後,三毛想出了個辦法,將豆皮撈出,將沉澱的豆沙盛給爺爺喝。
飯後,我用銀色的湯匙將盛入碗內的豆湯裡的豆皮都撈出,然後將湯汁倒入旁邊的一隻大號的白色搪瓷缽裡。這樣,一碗一碗地撈,直至將整鍋紅豆湯裡的豆皮和桂圓肉都撈掉。接著將白色搪瓷缽裡最上方的清湯用勺子慢慢舀掉,把剩下的紅豆沙倒進小的鋼鍋裡煮開。
我在廚房洗碗,姐姐將一大碗紅豆沙湯端給爺爺後,笑著跑來問我,爺爺還要再吃一碗,還有嗎?
趕快再去弄一碗來,照我剛才弄的那樣。
照我第一遍弄的那樣,我們又趕快過濾了一碗紅豆沙湯,加熱,再端給爺爺喝。看到爺爺將兩碗紅豆沙都喝完了,我內心十分愉悅。我想,那一刻對我來說,便是幸福的。
過濾豆沙的整個過程,包括後來將煮好的豆沙端給爺爺吃,而且爺爺都喝完了,那對我、對我們一家人來說,便是幸福。
晴天·放水
2009年5月17日 星期日 晴
晴天&;#8226;放水
這一日,天完完全全地放晴了。哭泣的淚水總有一天會停止。太陽光照暖了大地,但不如盛夏的日光那麼炎熱與刺眼,也不似冬日或早春的陽光穿透著寒冷的氣息。渾濁的小河也顯出了安靜的一面,河面被一層緊湊的扁圓的綠色小水草覆蓋了。水草臨水的一面卻是紫色的。
那是浮萍。浮萍在水面上緩緩漂移。我的記憶也跟著浮現在那緩緩流淌的河面上。
記得小時候坐爺爺、奶奶捕魚用的兩噸重的水泥小船時,船在爺爺的竹篙下緩緩穿行在小河的中央,就像一把剪刀將原先一長塊碧綠的花布裁剪開。那是夏日小河綠色的嫁衣。時不時地,我玩心十足地將小手伸入到冰涼的水中,撈起一兩根水草於手中捏玩。
聽媽媽說,爺爺想吃豆漿,可是家裡那隻從北方帶回的老式豆漿機已經壞了。起床後,姐姐和三毛趕去鎮上買豆漿機,因為中午他們各自都得回去了。可惜的是,整個鎮上都沒有買到合適的豆漿機。姐姐和三毛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改天,我可以去鄰鎮尋去。
夏日的午後,太陽光製成的高溫總是催得人發睏。中午,爺爺只喝了一小碗豬腳湯。現在,爺爺總是在我們吃完飯後再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清漆方凳前吃飯。與其說是吃飯,不如說是充飢。爺爺幾乎不能吃什麼東西,現在吃的也不過是為了充飢。想到,爺爺以後可能再也進不了食,我的酸楚便從心底升起。為什麼要那樣可憐呢?現在的社會又不是戰爭或饑荒年代,餓殍遍野。現在的社會,什麼都有得吃,可爺爺偏偏就幾乎什麼都不能吃。這怎能不令我難受呢?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家廚房的下水道總是堵塞。好幾年了,每年的春節前,清理下水道是爸爸在年前必須完成的一項工作,而每年的這個時候,我總是給他打下手。要麼拿工具,要麼到廚房的水池邊將成桶成桶的水往下倒。這次回來後,媽媽說下水道又堵塞了,汙水得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放。只不過才隔了小半年的時間,下水道又堵塞了。不過,這次比以往的幾次要好,因為它至少還可以放水,而不像年前那樣只能將汙水暫時排到水桶裡,待滿,再將汙水倒掉。真的是非常麻煩。
天氣晴好。爸爸說,不下雨了就清理下水道。可遲遲未見他動手。在我再三追問下,爸爸終於決定清理下水道了。這樣的事,我怎能錯過呢?於是,立即停下手中的筆、放下書本跑了很出去。爸爸以為是廚房外挨牆基的那一段細水管給堵住了。針對這兒,他用鐵鍬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