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座座石頭搭的屋子,江雪感嘆道:“住在這裡該多好,要多清淨有多清淨。”
陳輝嫌棄道:“上廁所連個馬桶都沒有,露天的廁所,特別是夏天再來一群蚊子…”
張立平說道:“行了吧,這條件都是好的,我雲遊的時候,在山裡連衛生紙都沒有,上完廁所…”
我伸出手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說道:“停,再說下去就不和諧了。”
一個彎又一個彎的,終於走到了張立平所說的地方。
也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院子,依山而建,不過看起來裡面的地方不小。
張立平昂首挺胸走到小門前,衝裡邊大喊:“姚老頭,你給我出來。”
任憑怎麼撕心裂肺的喊,裡面就是沒動靜。
我說道:“人不在吧?”
張立平撓撓頭:“那咱們就番強進去。”
江雪說道:“番強不好吧?多沒禮貌。”
張立平:“哪有什麼不好,你相信你大爺的,番強也不會有事。”
陳輝:“我還是聽你說,“你大爺的”,這句話的時候不舒服。”
我說道:“得了,那咱們就翻吧。”
陳輝大手一擺:“哪有那麼麻煩。”
說著走到大門前,伸手抓住鐵鎖,用力一扯,“啪”的一聲,就斷成了兩截,一腳把門踹開了:“這不就進來了嗎。”
我們:“……”
邁步進來,裡面靜悄悄的,非常整潔的一個小院子,正對大門一間堂屋,西邊有一間側室,東邊是一個小衚衕,東南角有一個涼亭,周圍鬱鬱蔥蔥的植物,看著讓人心情舒暢,院子的地上有鋪的青石板路,一條綿延至堂屋的門口。
我感嘆道:“這麼清淨的地方,一定是得道高人啊。”
“你們是什麼人啊?”
我們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白髮老人站在我們身後,樣子慈祥,氣度不凡。
看他的樣子給我第一印象就覺得這是個世外高人,那氣度,那架勢,連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後的都不知道。
張立平喊道:“老姚,你剛剛去哪了?”
老人看到張立平弓起了腰,拱手做禮:“是張老啊,不知你來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我們驚訝的看了看張立平:“張老?”
張立平昂首挺胸,走到老姚面前,大氣的擺了擺手:“算了,沒那麼多講究。”
老姚喉嚨沙啞的說道:“剛剛我在門外看到你們,剛想叫你們,鎖就被撬開了。”
陳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鎖我會賠的。”
老姚和藹的笑了笑:“那倒不用。”
說話間,老姚恭恭敬敬的站著,我原以為老姚的道行不淺,可看到他對張立平這麼恭恭敬敬,一時間心裡泛起了嘀咕,一般來講都是本事大的為長,本事小的就得恭恭敬敬,現在不知是張立平深藏不漏,還是這老姚頭看走了眼。
我們三分竊竊私語道:“這老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有威信了?”
兩個人站在那裡拉了一會兒家常,張立平擺手示意我們過去。
老姚:“你帶來的東西兇不兇?”
距離近了看,老姚雙眉微白,會心的笑著,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我說道:“不兇。”
“那就好辦,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一行人跟著老姚來到了堂屋,裡面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面牆上是一個櫃架,上面按著次序擺放著很多骨灰盒,另一邊有一張桌子,鋪著一張黃色的八卦布,桌子上有一疊符,一盞長明燈,一根毛筆。
老姚走到桌前面,接過我手中的麻袋,從裡面抽出一把傘,閉著眼睛,放到耳邊傾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