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珊瑚格格說本貝勒御下無方,這可是莫大的恥辱,自然要好好的教訓這些該死的奴才,讓他們往後機靈點。”
格日勒唇角的笑好魅惑,卻又令人膽寒。
“把這奴才的雙手砍了,然後要他跪在珊瑚格格面前,乞求她的原諒。”侍衛道了聲“喳”,就要把奴才拖出去。
“貝勒爺……饒命啊……貝勒爺……”奴才的哭喊震天價響。
“不准你砍!”珊瑚嬌吼。
第1章(2)
格日勒慢吞吞的從座位上起身。
“這奴才怠慢了貴客,只是砍了雙手算是便宜他了,珊瑚格格大可不必替他求情。”
“他……他沒有怠慢本格格……”珊瑚期期艾艾地道。
“反正就是不准你砍他的雙手!”
“既然沒有怠慢,珊瑚格格為什麼要陷害他呢?難不成跟這奴才有仇?”格日勒來到珊瑚身畔,俯下頭輕問。
珊瑚咬了咬紅馥的下唇。
“沒有……本格格跟他沒仇。”
原本就是自己理虧,以為可以指桑罵槐,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
“這倒也無妨,只不過是個奴才,珊瑚格格就算要他斷手斷腳,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格日勒低啞的哄誘。
“只要你開口,本貝勒就照辦。”
“奴才也是人,怎麼可以仗著權勢說砍就砍的,再說本格格斷他的手腳做哈?就、就放了他吧!”珊瑚吶吶地說。
格日勒深深地啾了珊瑚一眼,像是很驚訝她會說出這麼寬容仁慈的話,眼角接著斜睨著跪在地上哭得涕泗縱橫的奴才。
“還不快點謝過格格?”這小丫頭說是阿克敦的親生女兒,還真沒幾個人會信。
“謝謝格格……謝謝格格……”奴才磕著頭,磕得好大聲。
“呃,不用謝了,你快下去吧。”
珊瑚有些內疚,就怕格日勒突然又反悔,想要砍這奴才的雙手。
直到大廳剩下格日勒和珊瑚,珊瑚才忿忿然地瞪著身邊的男人,像在指責他的殘酷無情。
“格格認為本貝勒太過冷血了?”
格日勒不需要太費心就能看穿珊瑚的心思。
珊瑚哼了哼。“難道不是?他們是人,又不是牲畜,由著你說殺就殺、說砍就砍的,這樣不會太過分嗎?”
“可是本貝勒倒是聽說過中堂大人曾經因為奴才在奉茶時咳嗽,就叫人把他的腦袋砍了,不知道這又叫什麼?”格日勒好意提醒。
“我阿瑪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中傷他。”
珊瑚氣憤地反駁,就算是奴才也是人,她怎麼也不信自己的阿瑪會是那種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
格日勒扯起一邊嘴角,那笑像是道難解的謎。
“那麼本貝勒又聽說中堂大人大量圈佔農民的田地,好賞給身邊的心腹,藉此攏絡人心,卻導致農民流離失所,成為流民或乞丐,就算皇上大力反對他這種行為,也阻止不了,想必珊瑚格格也認定這不是事實。”
“我阿瑪這麼多年來,忠心耿耿的在為皇上輔政,可以說勞苦功高,怎麼會違抗皇上?格日勒貝勒是聽誰說的,這些造謠生事的人才應該被抓起來治罪。”珊瑚更是為阿瑪打抱不平地說。
“珊瑚格格說得是,我不該危言聳聽,還請見諒。”
格日勒說得誠懇,只有自己明白口氣中的諷刺意味。
“請用茶。”既然格日勒都認錯了,珊瑚也就不跟他計較。
“茶就甭喝了,本格格已經知道毛伊罕是什麼意思。”
“是嗎?”格日勒半垂著眼笑睨她。
“為什麼叫本格格醜丫頭?本格格是哪裡醜了?”珊瑚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