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之間的這場較量,自然是無疾而終。雀鳴罵完了百雨金後又想到了另一個人。“鷥庭她是怎麼回事,昨天一夜未歸,該不是就在那個崞驍那裡吧?——不行,夫人,我們去把她帶回家。千萬別讓那個崞驍佔了便宜……恩,不對……是不能讓鷥庭那黑心肝的女人打人家的主意。”
沈蝶煙看著雀鳴,慢悠悠的說:“你還是別去了,萬一你又打亂了她的計劃,她還不直接剝了你的皮。一切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況且,你都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即便吃虧,也是那個叫崞驍的吃虧。”
“我這不是為了鷥庭不去危害別人麼。”雀鳴小聲的說了一句後,忽然就提高聲音說到,“夫人,您剛剛可真厲害,我可是頭一次看見你這般說話。”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誰讓那百雨金欺人太甚了。”沈蝶煙輕聲說了一句後,朝房子中四下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這麼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雀鳴知道她這是為了自己要離開三暉殿以及宗主大人而的感慨。她看著日漸消瘦的沈蝶煙說:“夫人,不然您就別去了,我跟鷥庭一定會把救回宗主大人的解藥或者神醫給您帶回來。您現在可是懷著小小宗主的,哪裡就能受的了這種辛苦勞頓。您就去彥攬殿那裡暫住一段時間吧,您放心,我保證,文叔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沈蝶煙搖搖頭,右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摩挲了兩下後說:“哪裡就有你說的這麼金貴了,你看,根本就看不出我是有了身孕的人。何況,我想靠著自己幫一回濮陽。”
沈蝶煙的這種心情,雀鳴自然是不能你、清楚瞭解的,但是,既然沈蝶煙願意解釋給她聽,那麼,這件事,大概就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了。雀鳴老老實實的站在她身後,等了一會又開口了,聲音卻是有些為難與不忍:“夫人,宗主大人這樣對你,你怨不怨他?”
沈蝶煙笑著看了眼雀鳴,翹著嘴角說:“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莫非是小姑娘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級,知道琢磨這種問題了。”
雀鳴根本就是不會為了這種玩笑話臉紅的主,她只是撇撇嘴,有些不解的說:“怎麼可能,我只是奇怪,宗主大人對您的態度,一下子差別這麼大,而且,他還打了您,那麼的疼。”
在雀鳴的記憶中,只有夫人打過宗主大人,哪有宗主大人扇過夫人的時候。夫人原本寵愛有加的日子,忽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連她與鷥庭,這些作為旁觀者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夫人本人——而且,夫人現在還有了小小宗主,哪裡能受得了一點委屈。
沈蝶煙摸摸自己的臉頰,那裡曾經被濮陽宗政扇過一耳光,“捱了打,自然是疼的,可是,若是說起恨來——我以前也是傷過他的,那你說,他那時有沒有恨過我?”
雀鳴連忙搖頭:“宗主大人怎麼會恨夫人您,那時候他擔心您不原諒他都來不及,怎麼會為了那一耳光計較?”
沈蝶煙點頭:“這不就是結了,濮陽那時候擔心的我原不原諒他,而我,現在唯一想著的就是,如何讓他恢復原樣。”沈蝶煙看著雀鳴,多問了一句,“可曾聽明白了沒有?”
雀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聽明白,可是,她還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著:“恩,恩恩。”
鷥庭回到百草閣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的光景。雀鳴一見著她就說:“你要是在等兩三個時辰再回來的話,你就整整好的在外面待了一天了。”
鷥庭看了一眼雀鳴,並沒有理會她,擦著她的肩膀就要往兩人住著的廂房去。雀鳴一把拉住了鷥庭的手臂,她還沒有問出什麼,鷥庭反倒先不耐煩的衝著她說:“別煩我,我累了一天了,你讓我好好的歇一會。'”
“你累了一天?”雀鳴奇怪的反問著,“你去做什麼了,你能累了一天?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