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薛狐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裡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孔溪?”
“請讓薛爺接電話。”聽出對方是薛狐的貼身保鏢之一,孔溪的語氣顯得很恭敬,顯然,他並不認為他比電話那頭的人在薛狐心中的地位高。
畢竟……薛狐在很多時候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電話那頭的入。
“稍等。”
聽到這兩個字,孔溪深吸一口氣,示意自己冷靜下來。
漸漸地,孔溪平靜了下來,至少,眼角肌肉跳動的沒有之前那般劇烈了。
約莫半分鐘後,聽筒再次傳出了一個聲音,聲音略顯陰沉:“敢打電話了?”
“對不起,薛爺,孔溪有罪!”聽到薛狐的聲音,孔溪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語氣顯得極為緊張。
“沒腦子的東西!”薛狐毫不客氣地罵道:“我多次教你,做事要三思而後行,而且需要做足準備。你倒好,稀裡糊塗地幫著蔣凱去綁架人。如果,你綁架的人是燕京某位紅色大家族的後代,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孔溪願意接受處罰!”冷汗不受控制地從孔溪的額頭湧了出來。”罷了!就算你不沒腦子地去招惹他的女人,我和他之間的仇恨也不會化解,該來的,總歸要來的。”薛狐說著,腦海裡閃現出了“影子”的身影,臉上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一些。
聽到薛狐這麼一說,孔溪略微放鬆了一些,隨後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問道:“薛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薛狐的眸子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這次的目標只是蔣剛,屬於白道角鬥。如今,這個杭州乃至浙江都人心惶惶,他還沒那麼大膽子在這個時候和我們在黑道開戰。”
“難道薛爺要安排新的棋子在浙江?”孔溪心中一動。
“廳級以下的棋子好安排,省.部級,這已經不能算棋子了。”薛狐冷笑道:“燕青帝來杭州了,你知道麼?”
“知道。”孔溪恍然大悟,卻沒敢再問。
“想辦法接近燕青帝。”薛狐吩咐道:
“燕青帝不缺錢,女人方面,普通女人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至於古董收藏方面,他似乎興趣也不大。具體該如何接近,你自己琢磨。”
“是,薛爺!”孔溪恭敬領命。
電話那頭,薛狐不再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聽筒中傳出的嘟嘟聲,孔溪合上手機,走到窗戶邊,提溜著眼珠,望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道:“薛爺的意思是極品女人可行?”
話一出口,孔溪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的一棟別墅。
那裡,住著一個足以算得上薛狐口中的極品女人。
因為,她花了一個月時間名動杭州,三個月時間名動整個南半國。
略微沉思,孔溪最終還是放棄了利用納蘭香香接近燕青帝的想法。
直覺告訴他,納蘭香香那種女人是他無法駕馭的,同樣的,東北納蘭家族也不是他孔溪能夠招惹的。
孔溪不敢,卻有入敢。
就當孔溪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一輛掛有商.務音Ij杭州辦事處牌照的奧迪A6駛進了九溪玫瑰園,駛向了納蘭香香所住的別墅。
汽車裡,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坐在後排的位置上,手裡夾著一支香菸,卻沒有吸,而是在想著什麼。
菸頭那微弱的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龐,透過火光,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異常的猙獰。
“凌處,到了。”
幾分鐘後,就當青年手中的菸頭燃盡的時候,開車的司機出聲打斷了青年的回憶。
“你在門口等我。”姓凌的青年沉聲回了一句,然後開啟窗戶,將菸頭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