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狀態,完全就是一隻炸毛的小野貓。
祁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趕忙從她手裡奪過雜誌,護在胸前,“幹嘛啊這是,你想練功,也不用徒手捏碎雜誌吧?”
蕭晴回過神來,盯著祁娟,一字一句地問:“照片上,這個人,真是……沈君則?”
就像復仇的高手拿劍指著仇人的脖子,一字一句緩慢地問:“我全家……真是……你殺的?”
一模一樣陰沉可怕的語氣。
就連見慣犯罪分子的祁娟都不由得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毛,忍不住小聲問:“蕭晴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蕭晴緩慢地說,“我沒事才怪啊!”
突然拔高的音量,讓祁娟全身一震。完了,這丫頭要爆炸了……
果然,蕭晴“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那雜誌上被茶水噴花的臉就開始罵:“他居然是沈君則!這混蛋閒著沒事居然耍我還騙我說他是沈君則的朋友還找人來假冒自己我看他不該叫沈君則他該改名叫神經病!”
祁娟聽她一口氣罵了那麼多,忍不住擔心起她的肺活量。
結果,蕭晴的肺活量顯然比她預計的還要好,停下來輕喘口氣,又開始連串轟炸式大罵:“這種男人簡直是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人渣中的極品垃圾中的戰鬥機!原來他才是我紐約倒黴史的根源啊!”
祁娟直接被罵傻了。
蕭晴發洩完畢,口乾舌燥,拿起水杯抿了一口,這才揮揮手:“祁娟我不是罵你,你別露出那種見鬼的表情。”
祁娟這才回過神來。
其實,她一直覺得蕭晴這丫頭是那種安靜下來溫柔到讓人心動,發起火來恐怖到讓人心驚,典型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人。可沒想到,她真的爆發起來,簡直不是“脫兔”可以形容的,這級別,完全可以達到“瘋獅子”的境界了。
看著全身充滿鬥志,甚至豎起倒刺的蕭晴,祁娟忍不住咳了一聲,一臉平靜地道:“我知道你不是罵我,可你指著我的胸口來這麼一段驚人語錄,我還是有點吃不消啊。”把護在胸口的雜誌放回桌上,用手指了指,“繼續繼續,對著他罵。”
蕭晴看了雜誌一眼,□肩膀,沮喪地說:“我沒詞兒了。”
看她那一臉委屈的可憐樣,祁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沒詞兒了?戰鬥力不足啊。”祁娟伸手把蕭晴拉到沙發上坐下,摸了摸她太過憤怒而炸起來的頭髮,“好了,彆氣了,冷靜下來好好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蕭晴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把和Jesen相遇至今的情況簡單給祁娟講了一遍。
聽完蕭晴的敘述,祁娟忍不住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你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嘛。”
“就是,他的確沒什麼好。”
蕭晴想當然以為好姐妹會幫她一起罵沈君則,祁娟這麼一說,她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話一出口才發現不對勁,眼睛一瞪,“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事到如今,你也得準備好退路嘛。嫁給他或許沒那麼可怕吧。”
祁娟心底突然產生一種邪惡的想法。其實,以沈君則的個性,完全不必大費周章把事情弄到今天這種糟糕的地步,以她旁觀者銳利的目光來看,沈君則對蕭晴絕對不簡單。
“退路就是跟他結婚嗎?”蕭晴一臉難過的表情,“我寧願嫁給大猩猩去動物園關著。”
……可憐的君則,你在她心裡已經淪為大猩猩的級別了。
祁娟心中為君則默哀了兩秒,拍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蕭晴啊,實話跟你說,我對沈君則的瞭解絕對比你多。他不是閒著沒事去捉弄女孩子的那種人,相反,他是那種表面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