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開眼睛,在嬤嬤的攙扶下坐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病容。
“這人老了就不中用,天氣稍微冷一點就撐不住。”
老嬤嬤扶著太后坐起來,拿起一張墊子墊在太后的腰後面,把香爐放在一邊,笑著說道:“太后您又說笑了,太后有聖體庇護,豈能是一點小病就能得逞呢。”
“來了什麼人?”
那些恭維的話,太后聽得不少,所以也不在意,而是看了一下門口外面。
“幾個公主和皇子都來了一下,帶了千年人參還有一些補血延年益壽的藥品,不過奴婢說太后還在休息,他們也就沒有再打擾,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老嬤嬤說著,見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文玉郡主也來了,她讓奴婢帶了一套護膝過來,說是天涼了,太后的老寒腿可不能再受涼。”
太后欣慰的笑了一下,她活到這個歲數,有登上最尊貴的位置,想要什麼只需要說一聲就可以了。可是自古皇家親情薄涼,那些能用錢買的東西,從來都不需要珍惜。
“拿來讓哀家瞧瞧。”
太后抬起頭說著,老嬤嬤起身去把護膝拿過來,放在太后的手中。
“文玉這丫頭,又進步了。”
“對呀,郡主可以嫁人了,誰要是娶到她,必然是前世修的福氣。”
老嬤嬤也寬慰的說著,文玉也算是她看著長大,做長輩的怎麼能不疼愛呢。
太后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把護膝放在一旁,看著老嬤嬤說道:“哀家讓你辦的事,可都辦好了?”
老嬤嬤低眉順眼,把護膝收好,才走到太后的面前說道:“凰姐兒如今住在皇城內一個百戶候的府上,其中府上夫人是禮親王府上何貴妾的表姐,想必也是託了這一層關係的原因。”
“她是因為什麼被趕出宋府的。”
太后不管百戶候是誰,也沒有心思知道何貴妾是誰,這些人在太后的眼裡,如同塵土一樣,不值得一提。
“奴婢猜測,應該有兩點。”
老嬤嬤依舊語氣平靜的說著,在皇宮裡,陪著太后出生入死數十年,說沒有一點本事,誰都不相信。
“不知道哪個嚼舌根的人,傳了凰姐兒和懋澤世子,以及仲良公子的碎語出來,掌院大人那邊興許是因為這件事,才氣壞了。懋澤世子可是這些姑娘們的香餑餑,應該是知道了懋澤世子的心意,才到處亂說凰姐兒和仲良公子的事,這等捏造,也敢說出來。”
“仲良?”
天后一是時間想不起是誰,雖然說和她一脈相傳的只有皇上和榮親王,可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親王卻也要喊她一聲母后,每一府的子嗣那麼多,她未必都記得。
更何況,仲良自從患病以後,就再也沒有踏出禮王府,已經有十幾年之久。
“禮親王府上的二公子,自小聰明伶俐,有一次在皇宮宴席上,還得到皇上的讚許。”
老嬤嬤適時的提醒說道。
“哦,那福薄的孩子。”
太后恍然大悟的說著,但是馬上有拋之腦後,那些事和她沒有多大關係。
“懋澤世子不管是明著還是暗地裡,都幫了凰姐兒好幾次,在知道凰姐兒去了百戶候府上,似乎也跟著去了一次。看上去,他對凰姐兒,倒也算是用情至深。”
老嬤嬤依舊語氣平穩的說著,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天后的臉色,跟在太后身邊這麼多年,太后的一個眉目她都能揣測出來。
“奴婢也認為,凰姐兒和懋澤世子,倒也真是郎才女貌,一雙璧人。文玉郡主若是知道太后的心意,必然也會很開心的,她自小在宮裡長大,談不上有知心好友,凰姐兒也許是唯一一個。”
老嬤嬤的話,把太后說的有些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