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結果,懋澤大步走到視窗往下看,濺出的水花漸漸平靜下來,一圈圈的漣漪散開,然後就是史月舒一浮一沉的,拼命撲騰大口喝著喝水,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闌珊見姝凰掉下河,慌了神,什麼都不顧直接就要往下跳,卻被懋澤拉住。
“你放開我,你給我放手!”
闌珊的力氣根本沒有懋澤大,被他拽著動彈不得,只能又踢又抓,根本沒有考慮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和地位。
“叫船家去把舒妹妹救上來。”
懋澤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平伏下來,他抓著闌珊不讓她動彈,眼睛始終看著泛起漣漪的河面。
只有史月舒一個人在那裡忽浮忽沉,看著十分驚險,卻沒有看到姝凰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裡,難道又像上一次那樣故意沉到水裡,讓大家著急一頓嗎?
想到這裡,懋澤眉頭越鎖越緊,這個宋姝凰從來都不安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根本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安分。
“為什麼只救那個女人,我家姑娘呢,朱懋澤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到底有沒有眼睛,看不到到底是誰對誰錯嗎?”
闌珊急了眼,低下頭咬了懋澤一口,破口大罵著,再不去救,危險就多一分。
“痛……”
懋澤看著手背,一圈牙印,已經開始往外冒著血珠。
姝凰養的都是一些什麼婢女,一個個性格都那麼火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知書達理。
“你知道河裡有多少暗流漩渦,船家都不敢貿然下去,你要是也跟著下去,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她交待!”
懋澤說話向來都很溫和,這麼大聲說話,倒還是少見。
救人這種事,不用懋澤去說,文玉自然會安排,只是闌珊實在是太著急了,才會這麼不顧不管。
“你們看,這裡有血。”
船家們有些跳到河裡,有一些在甲板上接應,然後看到河面上湧出大片大片的血跡,紅得刺眼。
懋澤一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一旁地上看了一眼,剛才姝凰隨手丟在那裡的尖嘴鉗子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
懋澤不敢再想下去,但是史月舒這個人,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濫用私刑,連這些銀針什麼都可以拿出來。
那麼拿著尖嘴鉗子殺人,又有什麼難事呢?
他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回頭看著闌珊說道:“在這裡好好的等著,姝凰最想看到的是你平安。”
說完,懋澤脫了套在外面的褙子,縱身跳到水裡去。
當姝凰和史月舒兩人掉下河裡去的時候,那些打下手的姑娘們早就慌了神,所有的事端都是文玉在打理。
比如叫她們冷靜下來,讓船家跳下去打撈等事。她在看到附上河面的血跡時,還沒有想好怎麼做,就看到懋澤不顧身份跳到河裡。
“懋澤世子他……”
一旁的人慌了神,也拿不定什麼主意,只知道看著文玉。
文玉看著濺起的水花,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從來不知道懋澤這個人,就算別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上一輪都可以面帶微笑的人。
竟然就這樣,直接跳到水裡去了。
“讓船家跟著,然後放下小舟,划到岸邊,他們可能會上岸。”
文玉到底是比較冷靜,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她趴在柵欄前,手緊緊的捏著。
千萬不要出事,如果知道史月舒這麼很多,知道姝凰這麼倔犟,她說什麼都不會離開船艙到甲板上。
懋澤在水裡找了一圈,裡面水草叢生,因為漲潮水底很渾濁,什麼都看不清楚。
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懋澤潛出水面緩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下,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