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著清雙師太,微微低著頭,露出一副怯生生而且委屈的樣子。
“凰兒知道錯了,先前是被嚇到,才亂說話,以後都不敢了。”
姝凰低著頭說著,雖然語氣膽小怯生,面容看起來也很委屈,但是那雙眼眸依舊明淨清澈,她知道在什麼場合要說什麼話。
既然尤氏一心想要害她,那麼就來個自食其果吧。
“知道錯了,那就好。”
清雙師太坐下,上下打量著姝凰,看著她雙手絞著衣袖,孩子就是孩子,只要稍微嚇一下就害怕了。
“那麼,在佛祖面前可不能說謊,你和我說一下,佛像暗格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看著姝凰,絕對不相信一個剛來的孩子,就能知道這些事,肯定是有人指使,她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姝凰低著頭,嘴角掠過淡淡的笑意,小孩子的身份有個好處,就是容易博取他人的信任。
她原本對尤氏無感,身為繼母,多疼愛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沒有錯,但是她既然心眼如此小,連自己表姐唯一的女兒都不肯放過。
那麼,也別怪她無情。
“是,是母親和我說的。”
姝凰小聲的說著,她原本就長得嬌弱,只要稍微把聲音壓尖,低聲說話,很容易就把別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給融化。
“你母親?”
清雙師太皺起眉頭,尤氏前腳才派人送來錢財,要她好好變著法子折磨姝凰,讓她受一下苦,怎麼後腳就對姝凰說這些話?
而且,最重要的是,尤氏怎麼知道她藏匿賬簿的地方?
“是的,我母親說了,她在這裡都打點好了,讓我安心在普華寺替爹爹祈願,這些話在場旁的人都聽到。我那兩小婢女,也聽得清楚。”
既然這五年之內,她都無法離開普華寺,那麼就要把清雙師太等收攏到自己這邊,才有勝算。
“她打點好了?”
清雙師太的眉頭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這尤氏安的是什麼心,一下子把繼女送過來受折磨,一下子又把這些事告訴繼女。
姝凰見清雙師太已經起疑心,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繼續開口說道:“我來之前,聽說母親要給大姐姐配婚,她歡喜禮親王府的懋澤世子,而禮王妃又是信佛的。凰兒想著,書上說的投其所好大抵上的意思就是,既然禮王妃信佛,那麼母親應當也要信佛,這才般配。清雙師太,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拉攏人心最好的一個方法,就是在這個人猶豫的時候,往後推一把,讓她知道該走的路在哪裡。
宮裡頭的勾心鬥角,雖然從前主子從來都不參與,不屑也沒那份心思。可是做婢女的,卻不能和主子那樣,一點心思都沒有。
姝凰一直覺得,她從來都不是好人,那種白蓮花聖母般的詞語,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她身上的。既然別人對她不仁,就休怪她對別人不義。
“配婚,禮王妃,信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宋夫人,你這盤棋算的真大。”
清雙師太一掌拍在桌子上,空蕩的暗房裡蕩起迴音,一邊的淨能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師父生那麼大的氣,也被嚇了一跳。
“淨能,你帶她下去休息。”
姝凰乖巧的跟著淨能走出去,穿過大堂走過廊道,回到她簡陋無比的房間裡。
闌珊和巧妮兩人都哭紅了眼睛,看到姝凰回來,啥都不管的跑上去,雙雙把她抱住。
“姑娘,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想到這裡就好怕。”
巧妮是愛哭鬼,抱著姝凰兩三句話還沒有說齊就哭了出來,眼淚鼻涕往姝凰肩膀上擦。
闌珊倒是穩重一點,但是也紅了眼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