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在平臺上,怎麼知道她掉下水裡。說不定,只是她自己沒看清楚路,然後錯腳跌下去。總不能所有的錯,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一個男人,在危機的時候,不能承擔重責,而是想到如何解釋,推卸,這便是恭親王教出來的好兒子。
文玉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屑,依舊咬著不放,繼續說道:“承哥哥這話說的有些好笑,你陪著姝凰到這裡,怎麼就不關你的事呢。那要怎麼做才關你的事呢,是不是要親手把姝凰退下去,才能說是你的責任呢?”
“好了,文玉,別說了。”
恭王妃在一旁喝停文玉,她就算是王妃,也不敢和文玉太大聲說話,但是文玉這麼說,直接把矛頭指到寶貝兒子身上,那麼就不能不出面阻止了。
文玉並不害怕,她的寵辱不是恭王妃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
但是,既然把話說道這個份上,那也就可以了。
她朝著恭王妃屈身作禮說道:“是文玉說錯話了,我只是擔心姝凰,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承兒,你可有沒有照顧好凰姐兒。”
自己的兒子,自然要自己來教訓,而且那麼多人看著,如果不說上兩句,這臺階要怎麼下呢。
朱承梗著脖子,他自小便時嬌生慣養,哪裡受過什麼氣。別說一般的人,就算是恭王妃和恭親王對他也是從來不捨得動一根手指頭,責罵一句。
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他的頭上,他狠狠的颳了文玉一眼,這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野種,仗著有太后的寵愛,竟敢對他出言不遜。
可別讓他逮著,否則,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好了,也別在這裡說,先把凰姐兒安頓在廂房,然後拿我的名帖請太醫,那個小婢女也讓她先下去換洗吧。”
禮王妃可不想聽她們在這裡互相指責,只要人沒事,她安排得妥當的話,就不會留下什麼話柄。
其他人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看熱鬧,臉上並沒有什麼擔憂的神色,更多的是湊熱鬧的興奮,想看看姝凰是怎麼掉下湖裡,又是怎麼救上來的,最重要的是,她死了沒有。
棉瑜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好像這些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甚至都沒有和人談論一句話。
奕春就不一樣了,她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在底下說個沒完,恨不得大家都站在她的身邊,聽她說故事。
“今天也晚了,就讓姝凰在這裡住下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文玉看著禮王妃說著,的確現在姝凰暈著,難不成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把她塞進馬車裡,直接打包送回宋府去嗎?
她見禮王妃有些猶豫,轉而看著一旁的宋榮茂和尤氏,輕笑著說道:“你們是姝凰的雙親,大可放心把姝凰交給我,只要姝凰安好了,就會讓人送回去。”
文玉的眼睛是看著宋榮茂,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之中,誰才是那個可以做主的人。
宋榮茂此刻有些為難起來,他剛剛才和恭王妃攀上口頭上的親家,還沒真的落實下來,誰知道就出了這茬事。如果,硬是要把姝凰帶回去,又好像看不起禮王府一樣,可是不帶回去,恭親王那邊又怎麼交代呢。
這左右為難的事是,宋榮茂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就讓凰妹妹在這吧,既然文玉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就看她怎麼照顧。”
說話的是朱承,剛才文玉的那番話,在朱承的心底,早就恨死了。現在自願攬下這活,就看看她怎麼處理。
既然寶貝兒子已經開口了,恭王妃也沒有再說什麼,對禮王妃說道:“弟妹,那麼凰姐兒就拜託你了。”
兩個王妃這番話說的,就好像姝凰是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