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來,我又做了無用功了。”
姝凰收回紙團,捏成一團,她那麼努力得來的東西,在意琛的眼裡,竟然顯得有些一文不值,這讓她生了挫敗的心情;要怎麼努力,才能追上這個男人的腳步。
如果他們失敗了,皇上自然不會放過他們,結局如同上一世那樣,男丁全部被誅殺,女眷則流放塞外;她這個欺君之罪的女子,只怕是連流放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成功了呢,皇城是再也沒有辦法待下去,她離開這裡之後,還有機會見到意琛嗎?
“怎麼會是無用功呢,這是皇上信任你的表現,只要他信任你,你就安全;我只求你安全,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這些話聽著那麼像情話,姝凰幾乎要相信他說的這些,可是一想到當初的婚約,意琛之所以沒有像懋澤那樣逃婚,是因為他需要這個世子位置,所以才娶她的,一想到這裡,姝凰就開心不起來。
一切,都不過是假象,因為意琛想要就王府,所以她只不過是意琛手中的一個棋子。
棋子嘛,自然要做好棋子的本色。
“記得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你要是臨陣逃脫的話,我會生氣的。”
姝凰最終還是把手抽了回去,這樣牽著,就算沒有旁人看到,她自己也會胡思亂想。
那些餘溫,還留在手腕上,時刻告訴她,這些並不是夢。
姝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睡,在皇宮裡看到那麼多女人在後宮之中,就為了等一個男人寵幸,從二八年華,等到容顏老去。
這是何等的悲哀,那時候姝凰就坐在宮裡老嬤嬤的身旁,聽著她說去前朝往事,不管是哪個朝代,悲哀的都是女人。
這讓她如何去喜歡一個男人呢,那些都是虛假的現象,不管曾經多麼的捧在手心中,到最後都會丟棄;她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守著一個虛空的夢,直到年華老去,與其變成這樣,還不如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誰。
但是,心豈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就怕你到時候說不要我去。”
意琛跟著挪揄了一句,他的轉變也許連自己都不曾發覺,從他決定走上這條路開始,那些朋友兄弟已經顧慮不得。也許還有姝凰在身邊,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兩人在院子裡又說了一會話,很快天就黑了,就算是三月天,白晝的時間也還是很短。
姝凰半躺在軟臥上,任由木樨在一旁伺候,也不見闌珊和巧妮回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這隻要沒事做,馬上就撒腿不見人影了。
巧妮嘛,姝凰還是不擔心的,韓晉這個人,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可是看著懋澤和意琛都是靠譜的人,他們的表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韓晉敢對巧妮胡來的話,可就別怪她這個主子心狠手辣,所以巧妮那方面,她根本就不會去操心,就算一夜未歸都無所謂。
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闌珊也有了相好,竟然要出去那麼久,闌珊可不是沒有擔待的人,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裡,姝凰變得覺得有些不安,隨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到厚德苑外面,想要看看闌珊回來了沒有。
木樨跟在身後,很盡責的樣子,如果不是這樣,闌珊也不會放心把姝凰交給木樨來照顧。
“她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生氣了。”
姝凰看了一下天色,彎彎的月亮已經升到了樹梢上面,就算是外面的店鋪也打烊了,街上哪裡還有什麼人呢。
“叫一些小廝過來,到闌珊平時可能去的地方,好好找一下。我再不管她們,性子都養野了。”
姝凰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對木樨吩咐說道,雖然闌珊和巧妮兩人在她面前,是以奴婢自稱;但是對於姝凰來說,她們就是家人,這一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