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姝凰能有這份殊榮,如果被傳出去的話,這可要羨煞多少人的目光;只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出身不見得有多高貴,也不見得有多少建樹,卻可以得到皇上這種對待。
但是,那麼人只是看到表面的虛像,卻沒有人想過,姝凰如今能坐在御書房這裡,平起平坐和皇上對話,到底犧牲了什麼。
“真有你的本事,如今禮王府,早就破敗不堪了吧。”
皇上坐在案桌那一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姝凰說道,他這句話裡面,帶著不少諷刺的意味,姝凰並不是聽不懂。
“那是皇上的功勞。”
姝凰假意聽不懂,把皇上說的話,全部都推回去,也就是說,她把那些諷刺也推回去。
如今,就算是鬧翻,她也不怕皇上殺了她,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講究呢。
皇上乾咳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個姝凰,是真笨還是假傻,不過量她也沒有這個膽子,敢在他的面前算計。
“那麼,你知道朱意琛落崖這件事,是誰在後面策劃的嗎?”
皇上能這樣問,就表示,皇上並沒有參與到這裡面來,他本來就是愛惜自己名譽的人,如果被人知道,他眼裡容不下自己的侄兒,這個罪名,雖然沒有人敢仲裁他,但是後人會怎麼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姝凰的目光淡了幾分,很快的掩飾過去,可不能讓這隻老狐狸察覺到她有點點的不捨,要不是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知道。”
姝凰點點頭,敢加害意琛的傢伙,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怎麼會任由罪犯風流快活下去呢,想要查詢的話,也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馬駒平時由誰照看,在狩獵的這幾天,有誰來到過馬駒的身旁,而那些人又是誰。
這樣一步一步的查下去,她就不相信那些蛛絲馬跡,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皇上的話,是禮王妃。”
那個照看馬駒的人,自然是王府裡面的人,收了禮王妃的重金,在當天把蜱蟲放入馬駒的耳朵上,然後在狩獵場接近懸崖的地方,吹一聲哨音,一切佈置的完美。
姝凰知道就算這些話,說給禮親王聽,也未必會得到他的相信,反而會讓禮親王覺得,她又來離間兩夫妻了。
“是她呀。”
皇上並不覺得意外,禮王妃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人,怎麼會允許留意琛一個人在這裡享福呢。
“她早就想殺朱意琛了,在加害仲良的時候,對朱意琛也下了殺心,只不過那個孩子比較聰明,懂的自保。”
原來,仲良遇害這件事情,皇上早就瞭如指掌,卻從來不加阻止,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不愧是趴著萬人屍骨往上爬的君主。
姝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就算如今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難道打他一頓不成?
“這一次,朱意琛最終還是沒有逃出那個女人的手掌心。”
皇上冷笑一聲,抬起頭看著姝凰說道:“但是,只要一天沒有找到朱意琛的屍體,朕都不相信。姝凰,你該知道怎麼做,多去打聽一下,立了功,朕不會虧待你的。”
姝凰坐在那裡,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她總是知道,為什麼上一世,她對意琛一點印象都沒有;雖說上一世,她伺候著主子,多有來往的是懋澤,但是既然對仲良有印象,那麼優秀的一個男子,怎麼會默默無聞呢。
原來,禮王妃的殺意,從一開始就有的,為了確保懋澤這一生都沒有潛在的敵人,她不能不作出一點決定。
上一世,姝凰還來不及認識意琛,他就已經被加害而死;不是說為什麼意琛那麼厲害還會死,敵在暗我在明,有一些事,是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