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的懿旨。
阿難的理由很充分:“母后,媳婦聽說桐城是個邊城之地,那裡的民風彪悍,百姓們都是直爽脾氣的,有什麼話就直說,雖然沒有惡意,但媳婦這樣直接過去,還是不太好,會惹人笑話。嗯,您看,您就給媳婦擬個旨吧,媳婦若能持有您印章的懿旨前去,那些人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定然會說媳婦是個賢良孝順的,媳婦自己心裡也安心些。”
太后臉皮抽搐,你賢良孝順關哀傢什麼事啊?!太后算是明白了,這媳婦的腦袋瓜子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而且這媳婦都要走了,還要來氣她一氣麼?
不過這也不是啥大事兒,大後手一揮,讓宮人去擬了一份蓋有她印章的懿旨給了阿難。
阿難歡天喜地地接過,很誠懇地同太后謝了恩,捧著那份懿旨的神情像捧著傳家之寶一般,看得太后心情舒暢了些,覺得阿難也不是那麼的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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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太后的旨意,阿難兩天後就要出發去桐城了,所以這兩天要將她的行李收拾好。可能要到年前才回來了,要收拾的東西可真是不少。
正在阿難窩在王府裡指揮著丫環嬤嬤給她收拾行李裡時,她的丞相爹爹又像一隻火燒屁股般的兔子躥過來了。
這回,陸丞相真的覺得火燒屁股了。
陸丞相自從聽說太后下旨讓肅王妃收拾行李去桐城隨夫駐守邊城後,他的心就被吊得老高。特別是在聽到京城裡的人都在戲笑肅王妃也許挨不過桐城的酷寒天氣,或許這次就真的要被“克”死了。為此,還有許多閒得蛋疼的人又去賭坊裡開了堵局,賭肅王妃絕對活不過這個冬天,嘿,別說,那些銀子多得能打水漂的傢伙還真的去下注了。
陸丞相聽了差點沒氣個半死,很想直接帶人去將那些賭坊給抄了,管你幕後的老闆是哪個皇親國戚。敢拿他女兒作賭,簡直是TMD不想活了!!為此,陸丞相難得的在心裡問候了賭坊裡的老闆家裡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成員。
“阿難啊,你怎麼惹著太后了,竟然讓你去桐城那等苦寒之地受苦……”陸丞相鬍子都愁白了,很為阿難擔心。
沒有去過邊疆的人都將邊疆當成了蠻荒之地,那是武夫們駐守的地方,文人女人這麼弱的身體,去那裡只有等死的份兒。
對陸丞相的話,阿難很老實又羞澀地說:“母后希望女兒去桐城陪王爺,如果順便給她生個小孫子就更好了,不然母后就要給王爺指個側妃給王爺。”阿難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如果她不去,太后就要派別的女人去了,還是她自個去比較好,就怕外一再出個讓楚霸寧願意碰的女人,到時她哭也來不及了。
“……”
陸丞相別過臉,內牛滿面:TAT,阿難啊,做人不能這麼誠實滴~這女兒真是太讓人揪心了!
太后的理由實在是太兇殘了,陸丞相生生被堵得沒了話。
這是太后下了旨的,阿難作為媳婦,怎麼也不能違背婆婆的話,所以這桐城之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陸丞相再愁也沒法子,只能嘆了口氣接受了事實,然後偷偷地拿了個錦盒塞給阿難,說道:“阿難,這東西你收好,指不定將來會派上用場……啊,當然,若是不用派上用場就更好。”
阿難疑惑地接過,開啟一看,是一支有幾百年年份的人參。
阿難馬上將它塞回給陸丞相,說道:“爹爹,這東西我不要!你自己收著用吧,女兒這裡還有一支更好的,是溫大人上回過來時送給王爺與女兒的新婚禮物。”
“溫大人?”陸丞相一臉詫異,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又綠了:“你說的那個溫大人不會是那個鎮國公的小兒子溫良吧?”
阿難點頭,奇怪地看著她爹的臉,不知道他這表情算啥。
陸丞相鬍鬚都抖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