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想著,賀知便覺得自己心臟跳動得快了些。
酒店很快便到了,陳月白住的酒店是這座古鎮最好的酒店,外頭看著古香古色,內部現代化的設施卻應有盡有。賀知看著酒店飛簷上掛的紅艷艷的燈籠抿了抿唇,又拿出手機:他並不知道陳月白住在哪間房,所以得給他打電話……
賀知看著手機上「月亮」兩個字深吸一口氣,正要按撥打鍵,從酒店中出來的人便「砰」地一聲撞上他的肩膀。那人高高瘦瘦穿著一身挺潮挺酷的黑衣,襯得腿很長,他頭上壓著頂黑色鴨舌帽,只露出半截白皙精緻的下巴。
賀知被撞得後退兩步,手機掉在地上,那人不耐地「嘖」了聲卻還是彎腰撿起手機,正要遞給賀知卻突然頓住了,鴨舌帽下的視線直直盯在賀知手裡的保溫桶上。
賀知:「?」
「那什麼,」那人的聲音偏低,也很好聽,卻能明顯聽出來年紀不大,聲音裡還有少年人的清冽:「你的保溫桶蓋子好像鬆了——」
賀知接過手機,沉默幾秒點點頭:「多謝提醒。」
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精緻至極的臉,他還是那副拽得不行的模樣,漂亮的眼眸裡卻難得劃過一道難為情,沉默幾秒,他還是指著賀知手裡的保溫桶道:「它好像、有點香。」
話音剛落,一聲「咕咕」聲便響起來,似乎是餓肚子的聲音。
賀知:「……」
第8章
南方香樟樹很多,這家酒店門口就有棵樹齡看起來不小的香樟樹,為了契合古鎮氛圍,樹上掛著古典樣式的小燈籠和各色絲帶,看起來挺漂亮。
賀知蹲在樹下望望漆黑的天宇,抽了抽嘴角。他的旁邊蹲著個漂亮的少年,此時正埋著頭狼吞虎嚥著飯菜,看起來至少三天沒吃飯的模樣,和他的打扮樣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保溫桶裡分兩層,陳月白的那份飯菜依舊在保溫桶裡,少年吃的是賀知那份。
「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看你也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賀知看看身邊的少年忍不住問道。這人從這家酒店出來,身上衣服也價值不菲,賀知搞不懂他為什麼會餓肚子,還會死死盯著一個陌生人的飯菜,一副吃不到嘴裡不罷休的模樣,看得賀知頭皮發麻只好把飯菜分給他。
這樣想著賀知又看一眼少年精緻的側臉:不知怎的,他覺得對方好像有點眼熟。
盛星筵終於把一份飯菜吃飯,嘴角還沾著幾粒飯粒,他無比自然地朝賀知伸出手,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喂,有手帕麼?」
賀知看著明顯被慣壞的少年抽抽嘴角,伸手打了少年朝他伸出的手掌:「吃我的飯道謝了麼?我也不叫餵。」
盛星筵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睜大了眼睛,一副驚異至極的模樣:「你、你居然拒絕我?」頓了下他眼睛睜得更大,貓瞳似的:「你還打我?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面上的表情看起來已經到震驚的地步了。
賀知挑了眉:「你誰?」
盛星筵被賀知單純的問句噎得一滯,嘴巴張張合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憋出句道:「我很紅的!」
賀知單手捧著臉看嘴角沾著飯粒說自己很紅的少年:「哦。」娛樂圈裡他只在乎陳月白,別人紅不紅倒也和他沒什麼關係,但他也看出,這少年雖然任性,心倒也不壞,於是他便又道:「接受了別人的好意要道謝是常識,和他的財富地位都沒關係。」
盛星筵又被噎得一滯,半晌才別彆扭扭道:「謝謝你的飯菜,真挺好吃的。」為了對抗他家裡和他二哥送他進這個劇組,他都好幾天沒正經吃過一頓飯了,剛剛是他吃得最舒服的一頓。他根本不想和白憐一個劇組,更何況給他做配,他二哥卻像跟他有世仇似的非要壓他進來。
說罷盛星筵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