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她的聲譽,她的生存環境,她的婚姻與家庭……表現出一種責任。就像你在山坡上碰到一棵非常喜愛的野花,你總會在欣賞它的同時,為它保護好周圍的生態環境,甚至想到為它澆水施肥……像羅丹對他的模特……這又讓我想起了米蘭。昆德拉在他的《不朽》一書中說的一段話:“只有一樣東西可以使他(她)擺脫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就是對一個具體的人的愛情。如果她(他)真的愛一個人,那麼,她(他)對其他人的命運不會漠不關心,因為她(他)所愛的這個人和他(她)人是共命運的,和這個命運是有直接聯絡的……”
這個星期夏瑜上白班,上次通電話後,她告訴我她下班總是走得很晚,幾乎是人流散盡後她才走。她說她不願擠在那煩人的人流里人為地遭受一種排擠。這樣我可以掌握自己下樓的時間和她相遇,因為夏瑜下班必須經過我所在的這座辦公大樓。這幾天,我們之間下班後走出辦公樓的時間掌握得比較準確。行走中都在相互尋找著對方的身影,求得以相互瞬間地注目或偶爾對視。特別是今天下午下班後,我們相遇了,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我們依戀地注視了一眼,這種相約後的瞬間注視,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情感的交流,比語言交流還要強烈。
一位作家說過這樣一句話:“絕情的方式各有不同,戀愛的方式都是一樣的”。遲到的初戀,更*,更激烈,更真切,雙方湧動著一種相互急切地認識,相互急切地交流,相互急切地溝通的期盼。
這些日子以來,我對期盼有了一種切身的感受,我盼著星期四值夜班的同時也盼著夏瑜快輪到夜班。
啊?路邊的秋草啊,仍充滿了生命的活力,鬱蔥地可愛。當夜間星星的眼睛拋棄了你時,黎明的曙光,正向你敞開了寬博的胸懷。這棵小草對我來說還是個謎,濃霧把這棵小草朦朧著,初升的太陽啊,快把晨霧濃縮成露滴,滋潤它的根和心吧。
星期四在我的心中是空前的偉大。 。 想看書來
第4章 雷
第4章 雷
10月21日
今天晚上我值班,夏瑜這個星期上夜班。今晚我來得很早。
辦公室桌子上的那部內線電話像臥在那裡充滿生命欲動的生靈。我在這靜靜空間裡等得一種冥冥之音。
“喂,你值夜班嗎?”夏瑜打來電話了。
“是,你也值班嗎?我早就等你的電話了。”
“想我嗎,嘿——”
“真想你啊,可真不是一般地想。”我回答她,我真想不到含蓄的她能說出這句誘人撩心的話。
“……今晚病號較多,這會兒很忙,我不能過去見你了,哎——你不是9點半下班嗎?你如果願意下班後到我這裡來坐會兒行嗎?”我問瑜和誰值班,她說是位信耶穌的大姐,是位不管外界閒事的人,她曾不對人說三道四的,讓我放心好了。9點半過後我向西大樓走去。職工醫院這時已經很清靜了,我在大夫值班室開了藥,便拿處方來到藥房視窗,這樣顯得自然一些。瑜看我在取藥視窗一望,她便主動開啟了藥房門。她把我讓進了藥房的裡間,我們對坐著,自找話題地交談著,話題很隨意,想到那裡談到那裡,過去的,現在的,生活的,工作的……交談中雙方都含蓄地暴露出相互傾慕相互依戀和對今後維持感情等方面的心意。我們還淺淺地交談了些婚姻中不如意的事情,以及對婚姻、情感等方面的一些看法。當我說她快40歲的人了還那樣的富有青春氣息時,她笑了,無意中從抽屜拿出了十幾張照片給我看。她的這些個人照,拍得是那樣的動人和嫵媚,這可能是她最得意的些個人照。在我的讚美聲中她一張一張地拿給我看,表現得那樣的自信。一位病態美的女性當定格在照片上時更突出了她的無真和靚麗。當我要求留存幾張時,她毫不猶豫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