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中國企業裡的辦公室都像個小出版社。人忙天也忙,好幾天壞幾天,雨又孕育下來了。
這幾天的暖流,海棠花蕾大部分開放了,我很擔心春雨下大,損傷了瑜對春的希望。但今天下午一陣雨很大,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我聽著春雨刷過萬物的聲音心幾乎欲碎。窗外的花壇裡呈顯出一片片的粉紅。我坐立不安,感情的思緒,怒使我寫下了:
春雨似鐵,
男兒淚滴成血,
窗外海棠花碎了。
為什麼?
為什麼?
風兒住了,
月在瞧我,
心如春風難容殘月,
只有誰喻得?
已過下班時間了,黃昏初露,月兒高掛,正是初春時令,月亮探出臉好早。我走出辦公樓,來到樓下的花壇,用手抓起一把溼漉漉的海棠花瓣吻了吻,淡淡地如同一位少女的芬芳。
春天啊,你把紅的孕育,你把紅的消殺,難道可曰:春天有情更無情!
第19章 葉賽寧的墳上死了一個愛情
第19章 葉賽寧的墳上死了一個愛情
3月17日
今晚我和夏瑜都值夜班。我來的很早。天一直下著沾衣細雨。我想今晚到廠職工醫院去的人一定很少,瑜有空一定能到辦公室裡來,並可多停一會兒。我們已很長時間沒見面和交談了。她是很願意和我交談的。她曾說我不論什麼場合,說些什麼話題,談吐都不俗氣,都能打動她的心靈。我有些好笑,我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更不會奢談,為何瑜就動心?
門開了,瑜果然冒雨跑過來了。她進門就說:“我不能停時間長了,只為見你一面,要不我就不過來了。”她又說:S像一個幽靈樣,老盯著她,只要咱倆同值夜班,他就來逛遊,她發現最近一個月來,很經常地這樣。今晚S在大門處站了很久,還來醫院走了一趟。我問夏瑜這是為什麼?夏瑜說不知道。我說,S不是和你丈夫很熟嗎,是否你那口子讓他暗示些什麼。夏瑜說矢口否定了。但我曾聽別人議論過,說瑜有段時間和S關係曖昧云云,S並常到她家裡玩等等。我似乎不能相信,夏瑜能和他好什麼?要麼是單相思。
男人裡就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色鬼。
夏瑜看我有些呆,說:“但不管怎樣一定要注意。”並要求我快把我寫得歌和詞交給她,後便告辭了,在走出辦公室的時還回過頭來,深情樣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向窗外望去,淅淅瀝瀝的雨切割著燈光,微弱地表現出斑斑閃閃。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小心消失在雨夜的幽暗裡。
我沒靜下來,一直還在思考S的事,電話鈴響了:
“嘿,生氣了吧?”夏瑜從職工醫院打過內線電話了。
“絕不可能,你表現得很好,應該這樣,為了咱們的永遠,我們應該相互提醒,相互剋制一下見面方式,你說對嗎?”
“但我很想你,哎,咱們以後在廠內少接觸,現在天氣暖和了,咱們可以在外相約,外邊空間很大,到時我約你嗎?”
“很好,我等著你。”我很高興,相約在外,這又是感情發展的一次飛躍,我一度又沉浸和陶醉在無限幸福的甜蜜之中。
3月20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值白班。一上午沒有接到夏瑜的電話,我認定下午也不會打過來了。
廠裡沒什麼事,休班日很清靜,下午幾乎沒人來,辦公室裡只有我和牆上的掛鐘是活的,不對,還有那幾條小金魚,細想起來,還不對,辦公室裡的花草也是活的,生命不需要喧囂,像愛情。真正的愛情是個體內心的一種感覺,是一種情感的沉澱,有的愛情只一個人感受一生,也許是甜蜜的,也許是痛苦的,這也是一種存在方式;又像母愛,母親從未喋喋不休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