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住過生活過的知青院,現在已經是大隊辦公的地方了。大家走進這個大院,都在追憶起在這個院裡幾年生活中那最珍貴的記憶。後我們又去了河南面曾勞動過的技術隊果園,當我們爬上臥牛山時,秋意征服了我們。山風習習,秋氣飄香,山鄉的原始保持它的個性。我們站在山頂上,談笑間包含著一種複雜,我突然想起了王維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的詩倍覺一種“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悲涼。我靜下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當年曾坐在這塊大石頭上休息,傍晚,曾在這裡鳥瞰山下炊煙朦朧的山莊,再從這裡信步下山歸於下夕煙的遍地英雄裡……此時又有一種詩情而萌動,便呤出這樣一闕:
《念奴嬌。懷往昔而重遊》
果去葉落,又忽忽倏倏,仲秋時節。
野夫暢喝聲醉我,山鄉秋色兼切。
早歌出田,斜歸夕煙,曾在此輕別。
房空人去,壁有當年詞闕。
街巷阡陌深處,曾見我們,男女翩翩捉。
舊怨前,小流不盡。
新怨如山千疊。
盼得有朝,同炊共釣,趁有花快折。
不應悲韶華,自信百年老麼?
還是一路風聲。晚回到城裡,來到了早預定好的大酒店共晚餐。席間大家頻頻舉懷,歡歌笑語,杯盤狼藉……
我藉著醉意提議:大家共同舉杯,為遠在省城的夏瑜身體健康乾杯,大家共飲。
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酒醒時,不能寐,又呤一首《鵲踏枝。憶插隊當年》
二十年前下鄉路,
山莊石郭,你我同船渡。
春夜不知回家路,坐斷草莖椅斜樹。
昔曾眼淚化飢腹,那堪燕雀,於樹間相趣。
記憶猶新月輪迴,時常夢裡有尋處。
第40章 人生必須的三種愛
第40章 人生必須的三種愛
9月20日
夏瑜從省回到家的訊息,是我從廠裡的人交談中得知的。夏瑜的治療效果出奇地好,截肢很成功,現回到家中治療和恢復。
聽到這個激動人心的訊息,我心情異常,怎麼也在家中待不住了。天下著小雨,初秋的雨,淫綿而淒涼,今晚我沿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位於城東北區夏瑜居住的宿舍小區。人們為躲閉這不大不小的秋雨都囚在自己的家中,我站在瑜的宿舍樓下,是宿舍區牆外的樓下,向她住得房間疑望。她的房間的燈亮著。
她此時在幹什麼?想什麼?她知道我已來到她的身邊?在雨中站著,站在她的樓的牆外嗎?
我真想,此刻她開啟窗子,探出頭來看我一眼!
我焦灼地等待,雨忽大忽小地下著,我沒有打傘,體會讓雨淋透的滋味。
我想起了簡。愛與海倫的一段對話:
“你幹嗎上這兒來,簡?已經11點了,我幾分鐘以前聽到的鐘聲。”
“我是來看你的,海倫。我聽說你病得很重,不跟你說話,我就睡不著。”
“那麼,你是來跟我告別的羅,也許你來的正是時候。”
“你要上哪兒去嗎,海倫?你要回家嗎”
“是的,回到我永久的家——我最後的家去。”
“不,不,海倫!”
“我很高興,簡,當你聽到我死了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悲傷,沒什麼可悲傷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天要死……我的心靈得到安息。我沒留下誰為我的死感到萬分悲痛。”
“我死了以後,我還會看見你嗎?海倫?”
“毫無疑問,親愛的簡,你也會來到那同一個幸福的地方……”
雨仍然不以我的存在而下著。我方才的這段背誦,有些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