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拉到安全通道的樓梯間裡,吞吐地想要說什麼,還沒開口,唐宛如兩腿分開,扎穩了馬步一樣自信地說:“你以為把我們拖來這裡,你能佔什麼便宜嗎?”
衛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和南湘貼著牆,感覺很虛弱。
只有顧裡站在唐宛如身後,用溫暖的眼神,輕鬆的語氣安慰衛海,說:“不用理她。”
“我姐妹兒叫我不用理你!你還是快走吧!”唐宛如氣勢逼人。
我和南湘快要死了……
衛海的臉像是被人用鋼絲勒住了脖子,充血成了一顆番茄。他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到底要怎麼才可以不再提這個事情?我……大不了也脫了讓你們看回來!”他的眼神像是董存瑞一樣視死如歸。
我和南湘同時從牆壁上挺拔起來,連著顧裡,我們三個異口同聲:“那就這麼辦!”
這一個聖誕節,唐宛如終於遇見了她生命裡久違了的驚喜。連同我們三個,一起享受了這個福利。
當走出宜家的時候,我和南湘依然都還在討論著衛海寬闊的肩膀和胸膛,以及修長的腿,還有運動員男生特有的結實肌肉。以及衛海那張視死如歸的通紅的臉。
當然還有很多重點的部位,我們準備回到寢室再繼續討論。
在那天之後,我們在校園裡不再害怕遇見衛海,反而每天都熱烈地期待著與他相逢。說實話,從那天之後開始,每次遇見衛海,他那天穿著什麼衣服對我們來說,都不太重要了。對我們來說,他已經變成了一具行走著的大衛雕塑。
但是,在福利生活之外,我還有另外需要面對的煎熬。那就是我每週末都會面臨的工作時段。
其實並不僅僅是在週末,就連週一到週五,我也能從凱蒂的MSN簽名檔上感受到同樣烈火燎原的氣息。
禮拜一:誰能告訴我去哪兒弄關於紙漿的配方?
禮拜二:……我一定要從那家正在裝修的餐廳裡買出一份午飯來!
禮拜三:衛星導航關我什麼事?我中文系畢業的!
禮拜四:……索性一了百了……我上哪兒去弄餘秋雨的手寫體……
禮拜五:兩腿一蹬……
……
我在快要接近週六的時候,總是覺得胸悶氣喘,感覺不久於人間一樣。
以前每次翻閱時尚雜誌的時候,看見那些面容蒼白,表情冷峻的模特的時候,總是抑制不了內心對他們的迷戀,但是現在偶爾經過商店看見櫥窗上的那些矜貴而冷漠的男模特們,我都像是內心突然一道閃電般照亮了我的整個天靈蓋。
漸漸地,我也越來越瞭解宮?。
我也習慣了他嚴重的潔癖——
他每次叫我送去幹洗的衣服,在我看來,和我剛從晾衣架上收下來的衣服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乾淨得多。
他甚至在他的辦公室裡鋪滿了整整一地的白色長毛地毯,他長年就這樣赤腳在上面走來走去。我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尷尬地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正準備脫鞋,結果被他冷冰冰的眼睛掃了一眼,“你要幹什麼?”他的潔癖讓他寧願別人穿著鞋子踩進來,也不願意別人脫了鞋走進來(他覺得最髒的就是人)。
阿姨需要每天一大早,在他還沒有來公司之前把整個地毯用強力的吸塵器清掃一遍,並且一個月會做一次地毯的殺菌處理。
我也漸漸習慣了他刻薄的語氣——
“林蕭你陪我一起去和藝林模特的總監吃飯。”
“我穿成這樣,不太適合去高階的餐廳吧……”
“那也不代表因為你穿成這樣,我們就需要去大娘水餃吃飯。”
“……”
我也習慣了他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