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兀圖謀復辟,四出遣使求援,派來你這裡的使者,曾經答應永為大周藩國,換取援兵,是嗎?”安莎瞟了身後勇士手中的人頭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義強忍心中怒火,不動聲色道。
“晉王當今俊傑,聰明睿智,該明白妄動干戈,對大周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道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話何解?”周義問道。
“第一,洛兀盡失了民心,任何人發兵與吾王為敵,等如與所有的色毒人作對,勢必處處碰壁,路路難行。第二,此際洛兀已經是釜底游魚,朝不保夕,恐怕援兵未到,已為我王擒獲,那時徒勞無功,還因而種下惡果,豈是智者所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晉王可曾記得年前你家魯王尋釁,百里原慘敗一役嗎?”安莎侃侃而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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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尋釁?”周義變色道:“當時如果不是色毒寇邊,我方怎會興兵,吾弟一時失策,才會誤中詭計,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為這小事大動干戈,早巳掃平色毒了。”
“事過情遷,我們也別為此多費唇舌了,晉王可知,當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戰,洛兀也許已經為魯王所殺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周義冷哼一聲,旋念當日魯王周信是敗在一個頭戴鐵面具,足智多謀,武藝高強的女將手裡,由於不知其姓名我軍鹹稱其為鐵面羅剎,忍不住問道:“你便是鐵面羅剎嗎?”
“鐵面羅剎?”安莎臉露悻色道:“她不過是我家一個不要臉的臭丫頭,算是什麼東西!”
周義怎會相信,可是看她咬牙切齒,好像是鐵面羅剎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晉王,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們出兵助廢王洛兀,便是與色毒為敵,恐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著臉說。
“大膽賤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可是不要命嗎?”
“放肆,本朝之事,豈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麼了不起,能擋得住我大周兵將嗎?”
階下文武齊聲叫罵道。
“大家別吵,我自有主意。”周義止住眾人,大笑道:“你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單人匹馬,出使外國,還有膽子如此大言不慚,不怕我殺了你嗎?”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們大周自命天朝大國,更不會加害了。”安莎軟中帶硬道:“而且我說的話,全是為大周設想,也沒有說錯呀。”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周義沉吟道:“如果我們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們也希望以和為貴,從此與大周結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讓我考慮一下。”周義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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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要考慮多久?”安莎追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給你一個答覆。”周義說。
“要是三天後王爺決定出兵,可是用我們祭旗麼?”安莎冷笑道。
“當然不,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天朝大國,豈能如此無恥。” 周義凜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滿意地說。
“人來,領公主和她的侍從前往賓館休息。”周義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這裡!”安莎抗聲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我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豈能與侍從住在一起,答應以這所破王府作居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節儉,本王的居所可沒有賓館那麼齊整,而且本王尚未成親,持家乏人,府中也沒有多少可供使喚的婢僕,恐怕會怠慢公主的。”周義嘆氣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麼?”安莎撒嬌似的說。
“好吧。”周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