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舉步維艱,身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星星點點的亮光。
麻包扛到船上,壯漢們再原路返回,如此這般週而復始,支撐他們的也許只是家中那一壺溫熱的老酒,又或者是飯桌上那幾樣可口的小菜。
沈臨風此時身著粗布衣衫,頭戴麻繩草帽,一副扁擔挑著兩口竹筐,面板蠟黃,臉上還坑坑窪窪的,整個是一副山村農夫的模樣。
而易天陽這時口鼻之處沾滿鬍鬚,他扮相相老成,活脫脫一副店鋪掌櫃的模樣。
如此二人,一前一後走下船來,沈臨風剛剛腳踩地面,便用扁擔輕輕的碰了易天陽後背一下,並示意他看向身側。
此時,在過道旁邊,數名黑衣男子始終注視著船上下來的人,隨著船上人數的減少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
“喂!看什麼看,趕緊滾!”一名黑衣男子指著駐足觀望的沈臨風大聲喊叫著。
沈臨風與易天陽佯裝受到驚嚇一般,連連陪笑點頭,之後便要快步離開。
“站住!”為首的粗壯男子急聲喊道,隨後他緩步向沈臨風身邊,易天陽此時面如土色,一隻手已經悄悄的摸向了腰間的軟劍。
那粗壯男子注視二人,問道:“你們兩人從何而來?”
易天陽回身施禮,說道:“小的主僕二人是從鶴山鎮而來。”
“哦?來此所為何事啊?”
“小的略懂醫術,來昌陽城是為了採購一些藥材!”
粗壯男子半信半疑的在兩人之間來回走動,忽然,他揮出右掌狠狠地按在了沈臨風的肩膀之上。
沈臨風“哎喲”一聲摔倒在地,直疼的滿地打滾,易天陽見狀,急忙上前連聲說道:“哎喲,這位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呀!”
男子見地上的沈臨風疼的呲牙咧嘴,不像假裝,隨即擺擺手,說道:“趕緊走,趕緊走!”
易天陽此時如釋重負,伸手拉起不斷呻吟的沈臨風,疾步朝街口走去,剛轉過街角,沈臨風口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嘆道:“剛剛真是太險了!”
易天陽伸手摸了摸被汗水浸溼的衣衫,不禁一陣後怕,他回頭看了看碼頭上的黑衣男子,說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又看不到他們自己人,一定會起疑心的!”
沈臨風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進城再說吧!”
“走!”
昌陽城門雄厚方正,巍然聳立,給人以堅固持重,凜然難犯之感,在沿著城牆外側,掛著一串又一串的紅燈籠,從遠而望十分好看也十分壯觀,幾個全身盔甲計程車兵警惕的看著過往的行人,一旦他們發現有行跡可疑之人,便會上前一通搜查。
沈臨風與易天陽順利進入城內,城中街道兩側茶樓、酒館、作坊、當鋪應有盡有,在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在不停地叫賣著。
沈臨風自離家以來,大都流浪在窮鄉僻壤的小村鎮,如今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不免四處駐足觀望。
這時,遠處的一陣陣喝彩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沈臨風走上前去,只見一對父女正在街中舞槍弄棒,那女子衣著樸素,長相倒也秀麗,一把長槍耍的剛勁有力,只見她凌空翻越輕盈落地,隨後轉身耍出一招“回馬槍”博得眾人紛紛喝彩。
沈臨風站在人群之後,忍不住大聲喊著:“好!耍的好!”
女子隨聲望去,卻見這人面目粗糙醜陋,兩人四目相對,女子急忙將頭轉到一旁,此時易天陽從身側走了過來,說道:“前面有家飯館,人不算太多,我們先去那裡吃點吧,等吃完飯再找今晚落腳的地方。”
易天陽所說的這家飯館名叫喜來酒館,這酒館地角偏僻,店面雖然不大,但打掃的倒也算整潔,那店小二站在門邊,拼命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