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乾嘔的次數逐漸減少,甚至還沒到喝藥的時候,他便開始懷念這股子臭臭的味道。
甘靈兒年紀雖小,但卻心地善良。對沈臨風的幫助,她從未想得到任何回報。只因生於醫學世家,而她的心中也對各類奇形怪狀的藥材,以及功效充滿了興趣。而恰巧又碰上了這麼一個病秧子。
於是,一個古靈精怪“假郎中”一個臥床不起“真劍客”如此二人相處的倒也十分融洽。
好在這個“假郎中”的醫術並非真假,兩天臭湯藥灌下去之後。沈臨風漸漸感覺上身恢復了知覺,等到第三天,基本可以靈活的下炕行走。
左肩上的傷口也已經基本癒合,雖然還略有疼痛。但對於沈臨風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只要是血脈通暢,沈臨風便可以運用“舒心決”然後,再加上玉女石的靈氣。這兩種方法能同時運用,痊癒便指日可待。
傷情好轉,沈臨風自然也心情大好。知道甘靈兒對於江湖之事充滿好奇,閒來無事他便會講上那麼一段。
甘靈兒則聽的津津有味,往往是夜幕降臨還要吵著沈臨風繼續講吓去。特別是講完孫大海和雪狐紅焰之死,甘靈兒也忍不住的含淚哽咽。
然而,在接下來的兩天裡。甘靈兒幾乎每天都是很早出門,直到日落時分方才歸來。沈臨風問她去了何處,而她卻面無表情,含糊回答。
又是一日傍晚,天色還未完全黑透,一輪圓月便懸掛當空。
沈臨風抬頭凝望,明月圓潤,沒有半點的缺陷。
“今天是十五吧?”
甘靈兒接連兩天都行蹤不定,今日卻破天荒的沒有出門。但整日悶在家裡的她,卻像是生了病似得,先是一言不發,後來就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地面發呆。
被沈臨風這麼突然一問,甘靈兒有氣無力的回道:“月兒這麼圓,應該是十五吧!”
“二月十五!唉……”沈臨風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南陽集會的時間是三月初五,距離今日也不過只有二十天的時間。而他的身體如果想要完全恢復,最起碼還需十日,如此短的時間去趕上千里路如何能行得通?
沈臨風將目光投向仍在發呆的甘靈兒,這位年僅十歲的救命恩人。她的爹孃如果始終杳無音信,等到自己傷情痊癒那一天,真的能夠把她自己留在這兒?
沈臨風眉頭緊皺,這彷彿才是他目前最急需解決的問題。
天空逐漸變得金黃,甘靈兒順著木門旁的竹梯爬到了門樓上。她坐在屋頂,黃昏的餘暉灑滿她的全身。晚風拂過,碎髮也隨風輕輕的飄動。
沈臨風學著她的樣子也坐在了門樓上。
“要不……明天我帶你去城裡的藥鋪找找?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你爹爹的行蹤。”
“不用了!”甘靈兒的聲音很低。
“爹孃曾經說過,如果他們超過七日未歸,便叫我速速離開此地。”
“離開去哪?”
“娘說會給我留下線索的!”
沈臨風一頭霧水。
“線索?”
“哎呀,那線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連著兩天我幾乎找遍了整個竹林,但始終沒找到任何一件像線索的東西。”
沈臨風點了點頭,難怪這丫頭前兩天始終不見人影,原來是圍著竹林找線索去了。
“你爹孃真的不會武功?”沈臨風問道。
甘靈兒瞪著眼睛,她不明白沈臨風為什麼會重複的問這個問題。
“從我出生到現在,從未發現我娘會武功!我爹也只是老實本分的採藥郎,周圍幾個縣城的藥鋪掌櫃基本都認識他,我也從未見他使過武功!”甘靈兒說話的聲音提高,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沈臨風徹底將心中的想法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