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毛絨絨的紅毯,正是這條紅毯又將大廳裡面的酒桌從中隔開,分為東西兩面。
東面是天羅教,西面是魔宗。
秋凝雪暗暗的撥出一口氣,示意自己萬萬不可緊張。她昂首挺胸,步伐優雅,身後裙襬長拖於地,完全勝於傾國之美。
紅毯的盡頭是一扇木門,大門緊閉,裡面是何狀況根本就不得而知。兩名侍女分別站於木門兩側,她們見秋凝雪容貌豔麗,氣質不俗,心中自然不敢怠慢。待至門前,兩人緩緩將門開啟,同時腰身微彎,算作施禮。
門開的同時,一縷亮光從屋內射出。它映滿秋凝雪的面龐,讓那紅暈的面容又增添了一抹明亮,宛如昭君在世,西施重生。
屋內十分的寬敞,迎面便是一座專門用來獻舞的矮臺。矮臺之後,掛有一幅巨大的山水拉簾。而在簾子的後方,便是剛剛上來的樂師們。
秋凝雪率先進入,她面朝前方,對身側注視她的人視而不見。舞姬們隨後跟入,她們依次排開隊形,只等著秋凝雪開始的手勢。
而秋凝雪卻像是在故弄玄虛一般,她的面容始終向南,窗外射進的亮光灑滿臉龐,讓身側的人根本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嗡!”沉悶的琴聲奏響。秋凝雪身態柔軟,宛如靈蛇一般。她雙臂前伸,長袖當空揮出,上下起伏,好似游龍飛舞。隨即,變換舞姿,長衣翩翩隨身動。她就像一隻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來來回回,輕盈婀娜。
琴聲漸弱,秋凝雪長袖遮面。手臂伴隨著輕揚的琴聲緩緩挪移,露出的是一張面色紅暈,容顏極美的面龐。
錦衣嬌紅面,長袖舞翩翩。
琴瑟餘音絕,佳人終得見。
秋凝雪一曲舞畢,直到此刻她方才看清屋內眾人的模樣。在她正前方,一名青衣男子端坐正中。此人約摸中年,穿著名貴,滿身富貴之氣。臉上留有鬍鬚,但卻不顯邋遢,整體給人威風凜凜之感。
在其左側,是一位髮絲略白的老者。此人穿著樸素,不苟言笑。一雙眼睛十分銳利,不停地在秋凝雪身上游走。
而在其右側之人,便是沈臨風之前看到的那位手撐羽傘的白衣男子。雖是在屋內,但這男子的手裡依舊舉著那把羽傘。傘簷垂下一席輕紗,讓秋凝雪始終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不過,在男子的身側倒還坐著一位佝僂老人。這老人體型枯瘦,一臉的病態。
舞姬們開始紛紛退場,秋凝雪轉身之際故作留戀,一雙美目春波盪漾甚是憐人。
“等等!”居中的中年男子突然喊道。他手裡端著一杯酒,自從看到秋凝雪之後,就始終沒有喝下。
“讓她留下!”中年男人指著秋凝雪。
秋凝雪心中一樂,她優雅施禮,遂朝著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
“來,來,來!替我斟上一杯酒!”
秋凝雪緩緩跪地,玉身一動,清香四溢。中年男子不故他人的眼神,狠狠地朝著空中大吸一口。他雙眼微閉,一臉的陶醉之相。
秋凝雪將酒端於中年男子面前,酒杯落下,正欲收手。卻不曾想男子突然伸手一抓,秋凝雪出於本能反手將他的手掌擊開。
“啪!”酒杯摔落,濺灑一地。
中年男子心中一驚,不光是他,其餘的三人亦是如此。
秋凝雪暗罵自己太過魯莽,她將心一橫,急忙抓起男子的雙手故作一臉擔憂之色。
“都是小女子的錯,這酒杯可曾傷了你?”
中年男子被她這麼一抓,整個身體頓時酥了一半。他一把將秋凝雪擁攬入懷,手撫香肩,邪笑道:“既然是你的錯,那等會兒可要任我處罰哦!”
秋凝雪面色一紅,嫵媚垂頭。
“哈哈……來人!將美人兒給我帶到裡屋好生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