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好厲害的功夫!”說完,狗爺將目光投向身後。
“我身後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走投無路的窮苦百姓。今日之事,全由我一人擔當,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沈臨風將木棍收回,輕輕笑道:“那柴房裡究竟放的什麼東西?”
“狗爺”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一套白衣,還有一把羽傘!”
沈臨風眉頭一擰。
“白衣,羽傘?這不正是天權堂公子的專屬裝扮嗎?”
“狗爺”似乎看出了沈臨風心中的疑慮,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我們這些人都是南帝城郊外的窮苦百姓,平日裡受盡財主,還有惡霸的欺壓。而我年輕的時候,入過軍營當過幾年百夫長,自然是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財主惡霸。所以,我就把這些百姓聚集到一起,再加上那些昔日的老兵,整個算下來也有近百人。雖然大多都不會武功,但我人多勢眾,那些惡霸再想欺負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沈臨風聽他說了半天的野狼幫的創業史,可如今的他,哪裡還有心情聽這些。
“是誰讓你們在此劫殺梅花莊的弟子?”沈臨風搶先問道。
“昨天,一個家丁模樣的老漢去城外找到了我們。他交給我一件白衣,還有一柄羽傘,讓我在今日派人穿上那件白衣進城。”
“然後呢?”
“他點名讓我們住在城北的銀泉客棧,說到了客棧之後,就把白衣,羽傘,還有一個黑色布包放在客棧的柴房裡。而且他還給了一千兩銀子,讓我們留在客棧裡劫殺趕來的梅花莊弟子。”
沈臨風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輸得心服口服。
這個天權堂的公子,竟將沈臨風要走的每一步都算的精準無比。先是臨安城的一招“空車計”,他派人假裝中了沈臨風的埋伏,實則是在將計就計。若不是梅花莊的弟子人數佔優,否則究竟是誰中了誰的埋伏還不一定呢。而就在沈臨風苦戰之時,申公子本人,早已經帶著甘靈兒先行了一步。
沈臨風在臨安輸的灰頭土臉,本以為從許振江的嘴裡逼問出交人的地點,然後再提前設伏,便可將靈兒給救出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位申公子的一招“魚目混珠”再一次騙過了所有的人。先是讓人假扮成自己的模樣進入南帝城,進城之後他沒有將人直接交到魔宗的手裡,而是選擇了入住客棧。現在想來,他這麼做不正是為了吸引沈臨風的注意嗎?
沈臨風的注意力被這幫假扮的押送隊伍所吸引,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營救之時,申公子本人早已經大搖大擺的出了南帝城。
“哐當!”一聲巨響,客棧的院門被人生生的撞開。緊接著,秋凝雪迅速的從門外衝進院內。她身穿緊緻黑衣,髮絲高高束起。容貌媚人,卻又給人一種威懾之感。
“沈大哥,你沒事吧?”秋凝雪急切的問道。
“沒事!但我們還是被人給耍了!”
秋凝雪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我剛剛在郊外發現了那兩個暗哨。”
“哦?是什麼情況?”
秋凝雪面色一沉,低聲說道:“死了……是被人架在火上,活生生的烤死了!”說完,秋凝雪便低頭抽泣起來。
沈臨風雙拳緊握,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玩偶一樣,被人無情的玩弄於股掌之間。
“轟!”
柴房的木門被掌氣擊打的粉碎,沈臨風緩步進入。那方黑布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沈臨風用力的掀起一角。灰塵瀰漫,讓人睜不開雙眼。
但是沈臨風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瞪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地上的那件白衣。
它像是在嘲笑,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