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打斷道。
秋凝雪面色一愣。
沈臨風繼續說道:“只要出了和春縣,能去往帝都城的道路數不勝數,我們如何去追?”
“那你的意思是?四笑樓的許掌櫃知道?”
“他?也未必!”
“那你還去找他作甚?”秋凝雪面露急色。
“你想想看,這兩個人的押送本該是由許掌櫃負責的,這能說明什麼?說明他肯定是知道要將這兩人運往何處?”
秋凝雪張大了嘴巴,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沈臨風笑了笑,繼續說道:“這許掌櫃擔心押送兩人期間遭受梅花莊的阻截,故而才把這個差事讓給了天權堂的公子。也就是說,天權堂的公子出了和春縣之後,到底會走那條路他也不清楚!”
秋凝雪點頭。
“如果按你說的,我們現在快馬加鞭的前去追趕。第一、他們走哪條路我們不知。第二、就算追上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又有多少勝算能將他們救出來。”
秋凝雪也是聰明之人,經沈臨風略微的分析之後,便已知道了其中的利弊。
“沈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返回臨安將那許掌櫃劫持?”
“沒錯!”
秋凝雪露出一臉的苦澀。
“可是……那開陽樓內可有近百名的魔宗教徒。而我們……”說完,秋凝雪回頭看了眼早已累的筋疲力盡的梅花莊弟子。
沈臨風微微側身,他一臉正色的注視著秋凝雪。夜空月光柔和,映滿了她美豔的臉頰。雖然沾染淡淡的灰塵,但她依舊美麗動人。
沈臨風忍不住的將她額前的一縷秀髮挽於耳後。
“接下來能否成功,就全看你的了!”
次日,天還未亮!
梅花莊的二十餘名弟子早早的便已聚集在院內,他們相互之間一語不發,皆都等待著秋凝雪的安排。
梳妝鏡前,秋凝雪認真的梳理著秀髮。她動作輕柔,面帶微笑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此時此刻,她彷彿變成了一個等待夫君來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沈臨風站其身後,鏡中的秋凝雪楚楚動人,香肩裸露,更添嫵媚。
她身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香味獨特,沁人心脾。
午時,四笑樓。
臨安城的街道上人滿為患,這也正是一天中最為熱鬧的時候。
四笑樓作為臨安城裡最為出色的酒樓,午時還未到,裡面便已座無虛席。
沈臨風在經過了撣灰、賞銀、帶路、再賞銀的一套必要程式之後,總算在一個位於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此時,位於一樓的矮臺上,七八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正隨著樂聲翩翩起舞。沈臨風點了幾樣小菜,又要了一壺好酒。他自斟自飲,看的倒也津津有味。
矮臺上的姑娘們大都衣著暴露,她們搔首弄姿假意跳舞,實則是為了挑逗臺下的食客。
喝醉酒的男人們都會齊齊鼓掌吶喊,或者是口中不堪之言。若有膽大之人,便會直接衝到臺上公然調戲。姑娘們倒是見怪不怪,你推我搡的更是嬌笑連連。
沈臨風搖頭苦笑,這吃飯填腹之地,竟也變成了男人們的瀟灑風流之所。也果真應了他之前所想,這四笑樓的掌櫃當真不是尋常之人。
正當眾人正在為臺上的“舞姿”拍手叫絕時,酒樓內的曲樂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剛剛還一臉興奮的食客,紛紛拍桌叫罵。
但負責奏樂的樂師們卻並未理會。緊接著,一陣悠揚的琴聲自廳內響起。聲音沉悶,久久不曾散去。
一臉懵逼的食客們正暗自納悶,突然一人手指樓梯喊道:“看,那兒呢!”
眾人紛紛轉移目光,只見那燈光